“我说,是侯侍郎,可这不是他送给我的,而是暂且存在我这里,他还要拿走的。我可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好的东西。”
“那你就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我厉声追问。
刘现恍然大悟,如遭雷劈,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脑门上,“唉!”
侯侍郎,是侯老太傅的儿子,侯老太傅,在反对女皇的阵营中名望甚高。
挖出来了有用的东西,好像所有人都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我打断他们的注视,“我们快点去找侯侍郎吧!”
路上,刘斌瑞还是忍不住好奇来问我,我究竟是怎样看出那个桌子有问题的。
我向他解答,那个饭桌,第一眼看,就太崭新了,一定不是他们家常年累月用的,等走近了,我再观察,发现那是梧桐木。
也是巧合,我曾见过宫中的贡品,知道那种进贡木材不能长时间放在外面,需要用梧桐木密封。想起了这件事,我就猜桌子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于是就伸手敲了敲,果然有问题,但还是没想到,竟然就是贡品。
尽管有运气成分,刘斌瑞还是十分佩服,说,这件事我是大功一件,一定会像女皇禀告。
我瞧了瞧走的路线,奇怪,这不是去太师府的路啊!
“刘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们这次去个热闹的地方,孟怜馆。”
“什么?”
“侯侍郎已经被他的几个好友邀请去了那里,如果有老太师在,我们不好出手,在孟怜馆,就简单多了。”
这条计策的确妙。
“刘大人,您想的真周到。”
“哎呀,我做的都是些粗活,这样细致的想法,我可想不出来,这是御史丞的主意。”
“平日里看着那位老态龙钟的,没想到竟然这样细致。”
“哈哈,不是那一位,他退休了,新上任的是李御史丞,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哦。”
孟怜馆
“侯兄,再喝一杯,再喝一杯。”
“我不能再喝了,喝多了,回家又得挨骂。”
“呦,太师现在还管侍郎应酬呢!”
“可不是嘛,你说我这都三十多的人了,我跟你说,要不是我骗他,我是出来应酬,我就来不了了。也就是和你喝酒,和其他人我都不出来。”
“侯兄,够义气!让我们再敬侯兄一杯。”
戈香铭此时在后面烧酒,现在他就是块砖,孟怜馆哪里需要就往哪搬。
这样的生活虽然辛苦,不过戈香铭倒有些知足,这样的生活没有血腥,反而有很多自己的私人空间。
比起做暗探的日子,更加和平和安稳。
“戈香铭,酒烧好了没?烧好了赶快上!那一桌子大爷把酒都喝完了!”
“大人,我们就这么进去吗?”
“不,我们只需在这里等着就好。”
“如今天色已晚,不知要等多久?我今日还需向女皇复命。”我看了看天色,担忧地说。
“既然如此,叶姑娘就先回宫吧!等我抓到人后就送往监牢,姑娘也不用同行。”
“你什么意思?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侯侍郎,骂骂咧咧的被同伴扶着,或者说是拖着出来,“那小麻雀是不是你做的?我告诉你……”
他因为太吵被打晕了,然后被抬上了轿中。
“走吧!”
我不经意回头看了看,那大门内,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剑眉星眸,潇洒俊逸,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高挑挺拔的身材,不像下人一般。
我心中一动,转头对刘大人说,“刘大人,此行我不便跟随,先告辞了。”
我转身回孟怜馆,进去了之后,莺歌燕舞,戏曲流殇,样样俱全,还标着入口。
我微微一笑,坐在了离门口很近的一个酒桌上。
立刻就有小二过来了,他倒没有对女子来这里感到惊讶。
“请问姑娘是要什么?”
“我找人。”
“姑娘,要找什么人啊?您要是有中意的,你们哪一样,我都尽力帮您找来。”
“我找一个下人。”
“啊?”小二心想,这可奇了怪了。
我继续说,“就把你们这里的下人,里面最好看的一个男子,找过来。”
小二呆了呆,“这,怎么找啊?”
“有什么难找的?”我把一把银子扣在桌上,扔给他一小块,“若是找到了,就全归你了。”
“好好好,小的这就去找。”
“戈香铭,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