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贾琮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戴权还以为他是受宠若惊,便笑道:
“你帮了陛下,陛下自然要赏你,若不是不便相见,陛下还要亲自答谢你呢。”
“你nn的,这是答谢吗?这分明是恩将仇报啊!”
要不是怕被砍头,贾琮都想跳起来骂李徽一通,让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悻悻的回过头,见戴权一副你快谢恩的表情,他只好冲皇宫方向拱拱手:“贾琮代二叔一家谢过陛下恩典。”
戴权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贾琮只说代贾政一家谢恩,自己却不表态,搞得这事跟他无关一样,这跟陛下想要的答复可有点差远了。
想到这里,他特意提醒道:“令姊琴技超群,若是有幸得到陛下垂青,将来还有天大的富贵等着你们贾家,你可有什么想对陛下说的?”
贾琮闻言脸更黑了,强忍着没骂出脏话,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冲皇宫拱手道:“贾琮代荣国府上下,谢过陛下隆恩!”
“呵呵,呵呵……”
贾琮如此不开窍,戴权终于败下阵来,只好干笑几声,来掩饰自己的无奈。
话不投机半句多,跟贾琮随意聊了几句,见他并不是太热情,戴权便以回宫为由,让他先行离去。
等目送贾琮离开后,戴权思考了片刻,唤来黑衣男子,低声吩咐道:
“让人打听打听,把贾琮所有情况都摸清楚!”
“遵命!”
黑衣男子应了一声,很快就消失不见。
宫门落钥前,戴权才赶回宫中。
乾清宫暖阁里,李徽正在批阅奏章,六岁的李策趴在不远处的一张矮几上,正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
这时,暖阁的门被推开,皇后孙氏端了两杯茶走了进来。
见儿子还算安分,孙氏略微松了口气。
将茶递给李徽,孙氏笑着问道:“陛下考教策儿,不知他可有些长进了?”
李徽用朱笔圈出奏章上不合理之处,写上自己意见后,才满意的点头道:
“策儿确实有些长进,看来最近很勤勉,这离不开梓潼的督促啊。”
“都是陛下的教诲,臣妾不敢居功。”
皇后闻言,笑着答了一句,然后将茶端给李策,让儿子借着喝茶的机会,放松放松。
看了眼天色,李徽不解道:“先前让戴权去宫外办事,顺便去见见贾琮,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孙氏看了眼暖阁里的钟表,说道:“宫门已经落钥,想必他已经回来了,正往这边过来呢。”
“那就出去等他吧。”
李徽正好批阅完了奏章,顺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半盏茶后,戴权气喘吁吁的进了殿中。
李徽正和孙氏说话,见他这幅样子,李徽好奇道:“这是怎么了,急赤白脸的跑来?”
戴权苦笑道:“陛,陛下,差事好像办砸了……”
“什么?”
李徽惊愕的叫了声。
今天戴权出宫,主要目的就是让贾琮知道元春去坤宁宫任职,是李徽特意酬谢他的恩典,好让他感恩戴德,等将来钦天监再作妖,他也好有个助力。
现在戴权说这事办砸了,李徽不惊讶才怪。
跟孙氏对视一眼,李徽催促道:“快说说怎么回事。”
接着,戴权就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简单说了一遍。
贾琮只是贾赦的庶子,待遇肯定不比嫡子贾琏,这是李徽早就知道的事。
可听了戴权的汇报,他和孙氏才意识到,贾琮的处境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不但经常被父亲打骂,甚至连府中下人都瞧不起他。
尤其是前几日,贾琮被告到金銮殿后,贾赦气的要对他动家法,结果全院都听到风声,竟没有一个人去替贾琮求情,甚至王夫人还在贾母面前拱火,让贾琮结结实实挨了顿打。
李徽这才明白,难怪他施恩贾府,贾琮一点都不感激,自己这种恩将仇报的做法,简直是在给贾琮添堵,他能感激就见鬼了!
“陛下,此事都怪臣妾未考虑周全,还请陛下责罚。”
孙氏得知自己闹出了乌龙,惶恐的向李徽跪下请罪。
李徽上前将她搀扶起来,摇头叹道:
“这事怪不得你,都是朕对他了解太少的缘故,否则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那现在可还有补救的办法?”
孙氏有些为难,如今已将元春调到了坤宁宫,总不能再将人赶回去吧,毕竟荣国府也不是普通人家,这么做影响会很大,搞不好贾家人还会心生怨恨,反而对李徽不利。
李徽想了想,对戴权道:“把有关贾琮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说来,朕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