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讨厌他？”温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严肃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梁丹丹拿纸擦着眼泪，迷茫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她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她看到的关于温烟和顾珩的绯闻，她原以为那是有人捏造合成那些东西陷害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似地问：“你真的和他在一起过？”
温烟并没有想跟她聊自己的事的兴趣，还是问：“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
她自认为虽然高三那段时间她确实很烦顾珩，可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梁丹丹被她问懵了，再加上她很严肃，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成人礼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
温烟心脏紧了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说了什么？”
梁丹丹见她好像真的忘记了，也回忆起那晚的事情。
一百周年校庆结束后，学校就为高三的学生举行了成人礼，当天还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高三大家普遍压力大，一群人出了校门就找了个地喝酒去。
她们虽然被女生孤立，可是温烟长的好看，班里的男生都对她有点好感，就算那些表面上瞧不上她的，梁丹丹也听到过他们在背地里觊觎她的身材和脸蛋。
为了能让温烟一起去，他们就把不起眼的梁丹丹一起叫上。
温烟那次才在校庆晚会的舞台上晕倒，梁丹丹本以为她不会去，可她不仅去了，还因为不停被人劝酒，把自己喝醉了。
她一喝醉，有几个男生就很兴奋，梁丹丹害怕她出事，偷着扶着她出去。
就是那个和梁丹丹一起给温烟下药的男生发现了，追出去拦住她们，说还没结束，不让她们走，还要从梁丹丹手中把温烟抱过去。
那男生家挺有钱的，有名的纨绔，梁丹丹害怕地发抖。
就在温烟要被他抱走时，在校庆上发过言的学长顾珩经过，梁丹丹记得温烟在舞台上晕倒是他送去医院的，于是她小声叫了一声“学长”。
梁丹丹害怕被那个纨绔报复，甚至没敢求助。
但顾珩还是走过来，扶住温烟的肩膀对那个男生说：“松手。”
那时候顾珩即将大四毕业，可能是在这里参加商业饭局，穿着一身西装，身上透着一股沉稳正气和强势的压迫感。
那男生当即就怂了，松开手走了。
梁丹丹见他走远，才心有余悸地跟顾珩道谢，想要去接过温烟，却接了个空。
因为顾珩将温烟抱起来了，还是公主抱。
抱起来还问梁丹丹，“你是她朋友？”
梁丹丹也不知道对温烟来说她算不算朋友，因为她们只有在学校时才有交集，但她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仰慕的学长跟她说话了，她感觉她的心都要跳出来，怦怦怦地响，好怕被听见。
顾珩在听到她的回答后，有些意外地低头看了温烟一眼，梁丹丹当时第一感觉是那个眼神好温柔。
然而不等她多想，顾珩走到门外看向她时又恢复冷淡，“她现在这样不适合回家，我把你们两个送酒店，你陪着她。”
梁丹丹第一次坐那么贵的车，她坐在副驾上非常局促不安。
过了一会儿，和顾珩一起坐在后边的温烟醒了，晕晕乎乎地问：“这是哪儿？”
她的声音又细又软，听得梁丹丹都觉得心都要化了，又觉得温烟醒了，她也能不再那么紧张了，扭头就说：“我们在顾珩学长的车上。”
扭头看过去时，温烟也因为她的话在顾珩旁边坐着，侧着身子去看他的脸。
梁丹丹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温烟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模顾珩的脸，叫他，“顾珩。”
让梁丹丹震惊的不是顾珩没有阻止温烟摸他脸。
而是温烟说的话。
“每次看到你都好难受，你知道苍蝇吗？就是那种感觉。”
……
当听到梁丹丹说到这里，那一刻温烟的脑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失去了知觉。
梁丹丹被脸色惨白的温烟吓了一跳，“烟烟，你怎么了？”
她的惊呼声把温烟唤醒，温烟苍白地摇了摇头，“我有点事，先走了。”
温烟说完就按着桌子起身向外走。
梁丹丹还有许多话要说，“烟烟！”
然而温烟并不理她，只是一个人往外走。
温烟走在路上，直到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她全身都被淋湿，才想起来打车。
她打车回到石湖鹿鸣，进入浴室随便冲了个澡就躺在床上。
她躺在那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