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看了一眼九幽冥凤，只留下一句话。
“记住之前说过的话便是。”
看着夜玄离去的背影，九幽冥凤眼神中掠过一丝阴沉之色。
但它最终也未说什么。
其实到了现在，它大抵已经确定。
在未来，夜玄与它根本不在同一战线。
两人，终究会成为敌人。
只是不管如何，若非夜玄留它一命，它早已身首异处。
虽然它号称死亡之主，性格暴戾嗜杀。
但在有些问题上，还是有底线在的。
答应的事情，终究是要做的。
它只希望夜玄快些让它完成那几件事。
别等到那一战的到来。
不过……
九幽冥凤更明白，这些终归只是一个愿望。
以它对夜玄的了解，夜玄必然会在那一战开启之后，才会开始让它兑现承诺。
当然。
前提是它能夺回本体。
否则它也无法完成承诺。
而若是无法夺回本体，夜玄估计也不会看上它。
————
出了雷池。
呼吸着新鲜空气。
似乎一切情绪都得到了安抚。
夜玄看了看牵着的夜思行。
少女俏脸上依旧是好奇。
从暗雷之中走出，她就一直保持着好奇。
这世间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是新鲜的。
值得好奇。
“好漂亮……”
夜思行发出轻呼。
此地是天州伏雷天。
在雷池之外，能够看到天穹之上各种壮观奇景。
龙游天穹。
日出东方。
凤鸣九天。
奇光瑞彩。
在天州，就是能看到各种奇景异象。
而这对于夜思行而言，是从未见过的。
“对了爹。”
这时，夜思行看向夜玄，轻声道：“刚刚那个九幽冥凤，对你有意见。”
夜玄微微颔首：“我知道。”
夜思行有些好奇道：“那你为什么不拆穿它？”
夜玄揉了揉夜思行的脑袋，轻声道：“知道的东西，并不一定要说出来。”
夜思行似懂非懂，‘哦’了一声，便不再问。
“走吧，爹带你回家。”
夜玄轻声说道。
“家？”
夜思行俏脸上满是憧憬之色。
“是的，家。”夜玄再次说道。
“好，去爹的住处看看！”夜思行兴奋地道。
“家，可不仅仅是一个住处。”
“啊？我所知晓的家，类似于妖兽的巢穴，难道不是这样么？”夜思行有些疑惑。
“心安之处，便是家的所在。”夜玄耐心解释道。
“心安之处……”夜思行念叨一句，忽然露出一丝甜甜笑容，挽着夜玄的胳膊，轻靠着夜玄，柔声道：“那我的家就是爹所在的地方。”
夜玄看着远方，轻声说道：“那你娘呢……”
夜思行看向夜玄，“娘我还没见过呢。”
夜玄感觉有些淡淡的忧伤：“你跟她很像呢，见了她你得乖一些。”
夜思行连连点头道：“听爹的。”
随后，夜思行又问道：“这次回家能看到娘吗？”
夜玄摇头道：“她很忙，大概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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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行情绪莫名有些低落：“哦……”
夜玄见状，倒是有些奇怪：“你不是没见过你娘么，咋就忧伤起来了。”
夜思行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心里空落落的……”
夜玄微微一笑。
并未出言安慰。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是否在夜思行诞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有了他和幼薇的存在。
在夜思行心里，他就是爹，幼薇就是娘。
他这边倒是好解释。
可幼薇那边又是什么情况呢？
饶是夜玄，也不是很明白。
罢了。
见了幼薇问问她。
夜玄带着夜思行，飞了有半个月，才赶回道州。
路途上，带着夜思行见识许多。
夜思行也明显要沉稳了许多。
与夜玄越发相似。
回到道州之后，夜玄并未去中玄山，而是前往云国万安城。
爷爷夜洪礼，大伯夜明阳、二伯夜明海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