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血河宗那位暂不知姓名的真人所造成的恶果,是霍士及用性命进行了填补。
血河宗犯下的错,血河宗已经付出了人们所能想象的最大的代价,他们失去了他们的宗主,失去了一位衍道真君!
甚制于霍士及在赴死之前,还特意求情,希望在场真君不要再怪贵血河宗,他以一生修为,将此事洗涤干净。
而现在,在血河宗宗主霍士及已经战死,血河宗左护法彭崇简身受重创的情况下,吴病已仍然要坚持问责血河宗!
该说不说,这位吴大宗师,委实有些太不近人情.·.
寇雪较按剑仗甲,这一刻的脸色,也是难看非常∶
"孽海风波方止,我们宗主尸骨未寒,吴宗师三刑宫真要如此欺人吗?"
"欺字何解?"吴病已平静地说道∶
"霍宗主的死是霍宗主的死,血河宗的罪是血河宗的罪。一事归干一事,寇护法,奉劝你不要混为—谈。"
此刻聚拔在广场上的血河宗门人。眼睛里几乎要溢出血来,全都悲惯地看着吴病已。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宗主都为人族战死孽海了,三刑宫这劳什子法家大宗师,竞然还要问责血河宗?
但是谁的目光,又能动摇这样一位衍道真君呢?
非真君无以抗真君。
寇雪蛟本没有资格站在吴病已的面前!
然而时制如此,血河宗已经没有别的人可以站出来。
她是不得已的选择,是不得不站在此处的人。
因而她直着嵴梁,死死地看着吴病日,咬着牙道;
"吴宗师,这件事情已经平息了,现在祸水风平
浪静!吴病已只问道∶
"那它就没有发生过吗?"
"这件事情没有给现世造成任何损失!我们血河宗酿造的苦果,我们已然自食!"宽雪较怒声道;"你们还想怎样!
吴病已眉头拧起∶
"剑阁司阁主无故跑来祸水一趟,不算损失?暮鼓书院陈院长过来,我自天刑崖过来,阮监正自南夏过来,我们这些人的时间和精力,是你们血河宗可以肆意浪费的,你是这个意思吗?"
他冷冷地看着寇雪蛟∶
"寇护法!本座倒是想要问问你,若是今日祸水没有镇住,若是霍士及他白死一回。你还能这么康慨激昂地跟我说,
"这件事情没有给现世造成任何损失吗?"
他冷冷地看着寇雪蛟∶
"寇护法!本座倒是想要问问你,若是今日祸水没有镇住,若是霍士及他白死一回。你还能这么康慨激昂地跟我说,
这件事情没有给现世造成任何损失"吗?"
"但事实是孽海风波的确已经消弭!几位大人身份尊贵,轻易不会出手,我血河宗也甘愿弥补损失。"寇雪蛟强抑愤怒∶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您才走出这红尘之门,我们宗主前一刻才为镇祸水而死。吴宗师您在这种时候开口问素,难道不让人心寒吗?"
"孽海风波的确已经消,所以你们血河宗的罪孽可以酌情肖减。"吴病已面无表情地道;"制于你问我现在是什么时候,执罪问刑,从来不看时候。你寇护法的时候,很重要吗?
志雪较红着眼睛道∶
"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错行已铸,我们也一直没有放弃弥补!"
"但从一开始你们就选择了隐
瞒,是吗?看来此事你寇雪较也是知情的。知情瞒报,是为包庇宽纵。"吴病已严肃的目光巡视四周∶"血河宗上上下下,竟然非独是霍士及宽纵孽行。你们血河宗出了很大的问题!刑一人,可乎?
寇雪蛟被这话惊得一时失语。
吴病已最后这句话,表面上是在问,惩罚一个人就行了吗?实际上这一句出自法家经典《五刑通论》。
乃是中古时代法家先贤卫幸所着,
其文曰∶
"刑一人,可乎?刑万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