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芷见王继文真准备孤零零走回去,便开口道;
夜惊堂感觉像是劫道的,但看这三人身手,估摸连杂鱼都够不上,顶多算是江湖小虾米,跑来北梁京城打劫世家嫡女,怎么说都有点离谱,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
“三位壮士是?”。
堵在路上的三人,气势颇为凶煞,为首之人按住刀柄,声音微冷道:
“知道我等的名字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还是别问的好。我兄弟三人过来,是向这位小姐讨要一样东西。”
叮~
嗡嗡嗡……
抱着鸟鸟的绿珠,瞧见此景脸色一变,连忙扶着轮椅做出了准备逃跑之态。
华青芷下马车后,坐在轮椅上,抬手示意大门侧面的一条小道:
“走这里,能直接绕到棋社后面。”
夜惊堂推着轮椅,见此有点疑惑:
“为什么不走正门?”
咕噜咕噜~~
暮云升手持折扇,刚走出铺面不过几步,对面巷子里就再度传来车马响动。
“怎么不坐陈公子他们的车回去?”
夜惊堂带着马车来到梅林外,抬眼便更看到密布整个山丘的梅花树,其间坐落着几座白墙青瓦的建筑,白石步道间时而有文质彬彬的行人往返,其中还有不少穿着靓丽的小姐夫人。
“哦。”
暮云升当时也确实去了天琅湖,目的自然是为了抢雪湖花炼药,尝试提升已经原地踏步多年的武艺;本来他还想当幕后‘黄雀’,等着江湖人打完,再悄悄出来坐收渔翁之利,行事尽量低调些,以免引起北云边不满。
谁他娘和你是同道中人……
绿珠一愣,还没来得及害羞,就发现夜惊堂从腰带里摸出了一枚铜钱,屈指轻弹。
而前面的老大,则是唱红脸,抬起右手阻止:
“我好说话,但我这俩兄弟可是暴脾气。天子脚下,闹出命案不好收场,你们痛痛快快把雪湖花交出来,我也省去一场麻烦事;若是冥顽不灵……”
这话说出口,不光华青芷,连夜惊堂都给听愣了。
而华青芷也分不清武人厉不厉害,只觉得前面这人孔武有力很凶悍,眼底明显有几分怯意,往夜惊堂背后躲了些,抬手捏住衣角:
“这些是什么人?”
而燕京看似人多,青龙会的探子杀手也不少,但恰好符合这两个条件的,找来找去似乎只有一个人!
卡啦啦~
枝叶崩断的声音响起,胳膊粗的树干被从中斩开,左右分为两片,倒在了泥地之中。
不过因为此人对他实在没威胁,夜惊堂也没在这上面多费脑筋,带着马车便前往了棋社……
“看来江湖传闻不是假的,这华俊臣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刚潜伏到一半,就发现这捕蝉的螳螂有点肥,还是两只,三两下把左贤王都给打死了,他这幕后黄雀再跳出来,怕不是得给左贤王陪葬。
“现在去棋社?”
夜惊堂双手负后微微点头:
“取什么?”
春日暖阳洒在街面上,没有盛夏的灼热,也没有冬风拂面的寒意,不冷不热很是惬意,让人不知不觉间便多了几分困意。
夜惊堂张了张嘴,一时有点无言,毕竟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么能装的菜鸡,还是头一次见,连他左手拔刀、反手收刀的姿势都学去了。他想了想,又询问:
“阁下这收刀颇有讲究,可是学的南朝的夜大魔头?”
国子监刚刚放学,华青芷坐在车窗旁,从被鸟鸟挤开的帘子缝隙,打量着夜惊堂的侧脸。
“那师父意思是?”
王继文毕竟是湖东道门阀的嫡长孙,王家又和华家两对门,以后要打一辈子交道,不管私下关系如何,台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好。
“华宁,伱带人送王公子一程,华安送我去棋社就行了。”
因为自幼把暮云升当目标,北云边在成功上位后,也没有对老城主赶尽杀绝,只是放逐到北荒,没收了全部家业,不准其再入江湖。
雪原上强者为尊,暮云升虽然还想东山再起,但碍于北云边的威慑力,终究不好明面来,这些年一直都在雪狼谷隐居,暗暗琢磨修仙长生之道。
绿珠抱着宠物鸟走在跟前,解释道:
“小姐可是燕京第一才女,坐着轮椅又显眼,从正门进去,肯定全是过来套近乎的读书人。这条小道,还是棋社的东家赵老先生,瞧见小姐每次过来都被人围着,专门给弄的。”
“?”
万宝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