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用手艺跟摊主换吃食，反正她已经收到不下十副了，十副都是不一样的肖像画。

    这天晚上，她又收到一副肖像画，是名十八岁的大一学生给她画的，不过说是大一，其实连一天大学都没上过，因为极寒来临时，他刚收到美院的录取通知书，还没体验大学生活，就被迫搬到了地下。

    “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你也是学生吧？”对方画画的时候，一直拉着徐茵唠嗑，画完还舍不得走，蹲在徐茵的摊前，看她娴熟地和别人交易，有感而发，“年纪轻轻就出来谋生，我们都不容易啊１

    徐茵：“……”

    塞了盒薄荷味的口香糖给他：“这里挺冷的，快回去吧１

    “我再陪你会儿，你也不容易。”

    “……”

    徐茵后悔今儿晚上扮的是阳光开朗的上进青年，早知还是邋里邋遢的流浪汉了。

    她卖掉最后几包挂面，没再从麻袋里往外掏东西，卷起摆摊的地毡说：“我卖完了，走了！拜１

    “哎，你不住这儿吗？”

    “对！我隔壁基地的。”

    “啊？这会儿气温都零下四十了你还回去啊？路上不会出事吧？要不跟我凑合住一晚算了１

    “……”

    徐茵麻袋甩上肩，拔腿就跑：“多谢好意！但不必了１

    “哎！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叫宋霖，下次来记得找我玩啊１

    “……”

    徐茵气喘吁吁回到福利院，抖掉身上的雪花，撤掉妆容术和万能声优，把电动高跷收回系统仓库，钻入地堡，发现出入口的夜光灯竟然亮着，她记得出去的时候明明关了埃

    抬头，只见小瑾同学红着双眼、强忍着泪站在入口。

    “……”

    完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