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
    白悠悠凑了上前，握住老人家的手，高声：“爸爸，我来了。”
    老人家的脸色很不好，听到她的喊声，泪眼模糊哭了。
    “悠悠……”
    柳氏轻轻叹气，凑在白悠悠的耳旁，低声：“你爸爸近几天总是默默流泪。医生说他的情况很不好。”
    白悠悠眼里闪过泪光，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让爸爸去医院？”
    柳氏擦着泪水，哽咽：“医生都说了……老爷的日子不多了。去医院无非都是一大堆检查，对他来讲都是折磨。既然去了也无济于事，那还不如不去！”
    白悠悠眼睛红了，紧紧握住老人颤抖的手。
    “大妈，那现在该怎么办？”
    柳氏吸了吸鼻子，低声：“我近来总是贫血，整天头晕，根本没精力照顾老爷了。以前照顾你爸爸的那个刘护工，又懂按摩又体贴，人很不错。我想让她回来帮忙照顾，可是——你大嫂她不肯。”
    白悠悠一下子猜道了，问：“她觉得请护工太贵？”
    柳氏点点头，一脸无奈。
    白悠悠立刻道：“工资我来给吧！大妈，你去请刘护工回来，每月的费用我来付。”
    柳氏欣喜笑了，不住点头。
    “好，那我回头就去打电话。”
    白起山虚弱摇头，低喃：“不……你工作辛苦……留着钱自己生活……”
    柳氏眼神微闪，语气不怎么好。
    “老爷，我扶不动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又怎么可能照顾得了你！儿女儿媳都不理不睬，单单靠我一个人怎么够！养儿能防老，悠悠她是咱们养大的，理当孝敬你和我。”
    白起山瞪她一眼，生气不说话。
    白悠悠知晓老人家是心疼自己，连忙道：“爸爸不用担心，我最近又升职了，工资也高一些。我能付得了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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