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她的皇儿。
基于这点,她在临离世前,有单独和老嬷嬷说话,要其发誓,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儿子平安度过幼年。
先皇后想过要依靠皇帝,但她心里又明白,皇帝要治理江山,岂会时刻关注他们的孩儿,更何况,宫中最不缺女人,谁能保证她前脚离世,皇帝不会移情别恋?
再者,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有真情么?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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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是儿女私情?
没有,对于一个英明的帝王来说,他的心里只有家国天下。
文帝,她的夫君,正是这样的人。
所以,先皇后不敢,也不能把儿子的安危,全交到一国之君手上。
令她倍感欣慰的是,文帝在他们孩子一出生,就下旨册立小家伙为太子,如此一来,对她的孩子而言,无疑是另一种保障。
交代好一切,先皇后带着对儿子的不舍,红颜芳菲尽。
老嬷嬷很是疼爱小宫衍。
回回找到人,别的先不说,就先将小家伙抱在怀中,对着他自虐过的伤处吹气,说“呼呼”下就不痛了。
可以说,她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小宫衍。
待宫衍十岁那年,她离开了人世,也是那一年,宫衍向文帝提出要去沙场保家卫国。
由于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加之年岁尚小,文帝没有即刻答应,只说再等两年,由他便是……
“丫的好像有些不对劲?”感受着额上温热的气息,云轻舞心里东想西想,蓦然间脑中闪过一道亮光:“伤感?丫的身上流露出的气息伤感至极,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曾经有人这样对他吹气,说什么“呼呼”就不痛了?而他因为忆起往事,这才会表露出如此狗血的一面。”
某女真相了,将男人此时的异常举动,猜了个不离十。
“还痛吗?”也不知吹了多久,宫衍温热的气息终于从云轻舞额头挪开。
水盈盈的眸子扑闪了两下,某女呆愣愣地摇头,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结果,宫衍很是随意地牵起她的手,就见她嘴角一扯,脸上又显出吃痛之色。
肉呼呼的爪子被抬起,触目一看,男人想都没想,将女人的爪子放至唇边,低下头再度轻吹起来。
长睫微垂,投下一抹阴影,把他眼里的痛惜全然遮掩。
云轻舞想抽开手,奈何环境所迫,不得不放弃。
“丫的,就算你忆起往事心生伤感,也没必要,也没必要对我这样吧!”
心下虽是不怎么领情,但云轻舞知道,男人此时此刻的举动,还是令她静若止水的心湖起了涟漪,那涟漪轻浅,却带给她最真实的感受——他或许还不错……
no!no!no!
他不错,关她鸟事?
别乱想,千万别乱想,这么幼稚的举动,多半是他故意表现出来,从而达到他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对,应该就是这样。
云轻舞心中做着计较,但连她自个都觉得,什么幼稚举动,什么故意表现出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纯属自己没事找事,将人往歪处想。
以至于越来越心虚,心虚的不敢看近在咫尺,一脸认真的男人。
“太子皇兄对九表妹可真好,他们站在一起看着好温馨。”
距离御花园不远处的湖边,宫澈和云轻雪站在一株抽出嫩芽的柳树下,二人目光齐聚在面对面而立,一高一矮的两抹身影上,对于身旁之人所言,云轻雪并未搭话,只是静静地,极力隐忍
着自我情绪,看向那俩几乎黏在一起的身影上。
夕阳余晖穿过枝条,或浅或深落在男人眉间,枝条随风摆动,那点点暖光轻盈地跳跃在他的脸庞上,将其如玉之貌衬得更为俊雅清逸。
宫澈嘴角始终噙着浅淡而温润的笑,丝毫没有因为云轻雪不言而生恼。
“宁王殿下,你说臣女是不是很可笑?”
云轻雪良久方启口,声音里满满都是落寞和不甘。
“姻缘天注定,不会有人看轻你的。”不甘?不甘又能如何?那人可从未说过要娶她。
宫澈唇边漾出的笑愈发温暖:“别多想,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谁也拿不去。”
“是吗?”云轻雪自嘲道:“可什么又是我的?原以为,原以为在太子表哥心里我是不同的,结果却只是我自以为是,无端端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罢了。”
“你很好,莫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否定自己。”
“宁王殿下这是在安慰臣女么?但在臣女看来,在所有人看来,臣女连个一无是处的傻女都不如。”
“九表妹很单纯,太子皇兄许是就喜欢她这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