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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像是明白了什么,对梦子说:“那你也扮丑一点。”梦子白了他一眼:”你也怕我被看上么?“众人又是一阵嘲笑。
弥子和紫衣人壑子,已是一身紧身短打,带足了兵器暗器,以免不备之需。
他们五人出院内暗道,暗道通向竹林外面。那边已有两名家奴准备了一辆锦车,五人分头而行。叔子坐车,一名家奴牵着马,另一名家奴车后跟着,洛子和梦子则跟在车侧。一路上,梦子教大家几句皖地方言,和徽式官话,学得快的多说,学不会的少说话,免得露出马脚。
一路无事。
到淮王府时,已近掌灯时分。地方很好找,远远望去,那里已聚满了车辆马匹和随从家奴。大门外一名身穿绛红色衣服头戴峨冠的人正对到来的客人笑脸相应。
叔子扬手摇扇走过去,洛子递上请柬,那人看了马上拱手施礼,命人带他们进去。前院好不热闹,飞檐廊下满是高悬着的红纱灯,盆景繁华摆了一院子,人影攒动,熙熙攘攘。真是:秋悄悄,夜迢迢,灯天共淮梦宫遥,又踏王花过谢桥。
进了中院更是热闹,侧面二层高的阁楼上搭起戏台,几名歌妓正轻舞长袖,莺歌燕舞。跳到妖娆之处,楼下围观的一群公子拍掌喝好。正堂和院中都摆满了酒桌,下人们正举着托盘游走于宾客之中,忙着端酒上菜。因为请的宾客实在众多,所以并未出固定席位,大家都寻找着认识的面孔,打着招呼,互相引荐,随意落座。好一派:
尊前小令听玉笙,
红拢绿映不妖娆,
歌中醉罢谁能却,
我夜欲归你未宵。
叔子摇着折扇,假意跟过往的宾客点着头,其实都不认识。大家见他气宇不凡,也不知哪家公子,也应和着。三人并不着急找地方落座,四处观察,假意踱着步子继续往里走。第三进院子安静了许多,一个客人也没有。只几个家扑下人在做最后的布置。院内也未摆酒桌,远见正堂上摆着几张桌子,布置也甚是庄重。
三人正要再往里走,门口有两名小厮伸手拦下,问是否有腰牌。叔子侧脸,梦子急忙走上前,掐嗓细声说:“什么腰牌,我家公子进去还需要腰牌吗?”小厮说没有特别腰牌不得进入此院。梦子执意要进,院内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正指挥下人布置桌子,听到争执之声,急忙走过来,听小厮说这三位没有腰牌就想进,于是拱手笑脸对叔子说:“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里暂不待客,烦请移步前两进院子,那里比这边热闹很多,待会还有诗会竞彩等游乐,一定会让公子们玩的尽兴的。”
叔子见状,把扇子一收,对梦子说:“也罢,走吧。既然没有腰牌,就不进去了。况且这里也确实没什么好玩的,还是外面比较热闹。”几人顺势转身走了,那位管家继续作着揖,笑着说:“望公子见谅。”待他们走出数十步,立刻收起笑脸,低声对守门的小厮说:“给我查严了,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话音不高,但还是没有逃过三人的耳朵。三人暗暗对视一眼。
三人在中院找了一个下垂手较僻静的桌子坐下,视野很好,可以观察到整个中院。此时舞姬们已经下去了,换上了一个俊俏貌美的名伶边弹琴边吟唱,仔细听来,唱的是《诗经小雅/鹿鸣》: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此曲确实应景,声音婉转细腻,叔子边拍着扇骨,和着节拍。正听的意浓,入门处一阵喧琐,有些人侧身让路。三人转头看去,时才在大门迎宾的绛红衣人正毕恭毕敬地带着一行人穿行而入。正是掌笠、王劭、掌狯、赵起。众人都侧目而视,不知来了何种贵客,竟然要淮王的大总管亲自引路。
来到中院,大总管正要安排腾出一个上桌给四人。王劭一指那边说:“不用劳烦,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即可。我看那边就不错。”他说的正是叔子他们旁边的桌子。总管马上笑着说:“好,我马上安排。”让下人重新把叔子他们旁边的桌子收拾干净,四人走过去落座,下人端上茶点暂且不表。
叔子和梦子并未见过掌笠等人,一般负责打探消息的都是弥子。但站在叔子身后的洛子却怕什么来什么,掌笠和王劭,他都认得,好在他提前化了妆。
掌笠和王劭跟邻桌的人互相见礼,也转向了叔子这边。互相介绍完毕,王劭目光落在了站在叔子身后站立的洛子,盯了许久。掌笠也顺着王劭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