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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安:“接下来该怎么办?”
吉安答:“依照属下推断,这石室内的石头应该就是不久前被逃脱的桓伊韩悦等人拿走了,或许还有那个掌笠。七块石头,估计他们几个每人都有份。所以必须想办法抓住他们要回来。”
桓温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另外,可以找凿齿先生辨认这些石头上的文字,看看究竟写的是什么。”
桓温挑了挑眉,看了看吉安,沉吟片刻,又轻轻点了点头。
吉安又接着说:“还有就是,继续审问如能寺方丈悦能,他肯定知道很多秘密。只不过这个老和尚嘴硬得很,又不能动粗。。。”
“为何不能动粗?”桓温疑惑地看着吉安,“在荆州城敢不配合官府办事的人,我还真没见过。”
“属下是怕动静太大,会惊动了那边。”吉安放低声音提醒。那边自然指的是庾亮。
这句话确实提醒的是,桓温还不想和庾亮起间隙,至少现在不还不行。他必须保证庾亮对自己的绝对信任。于是他对吉安说:“先放了那些和尚,庙在,料那老和尚也不会跑。先派人暗中盯紧了。我可不希望现在被庾龢那小子抓住什么口舌。”
“那今天这事,要不要告诉那边?”
“告诉,我当然要告诉。事就是这么个事,就看我们怎么说了。”桓温已经打算好怎么跟庾亮说了。
夏侯惕瘦长的身体紧紧贴在甬道壁,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听着上面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他才转回身,沿着漆黑的甬道,再次回到被炸开的石室。黑暗对于他,比光明更安全。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有鸟虫篆的那面墙,基本已经面目全非了。怎么进洞呢?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日如何进入这间石室的,如倒放一样在脑海里走了一遍:韩悦牵着萤火虫,把他们带到一个石门前,然后桓伊让张骁用一个什么犬牙,打开石门上的机关,然后他们才进来的。对,自己应该没记错。
那么石门就是这里四面墙中的一面。一面墙被炸,一面墙原本嵌着石头,那么石门就在剩下两面墙之一。夏侯惕开始摸索墙上有没有机关。一面墙摸过来,没有。另一面墙也摸过来,还是没有。难道又是一个单向门?如果是炼石的场所,那么肯定要来来回回有人走动,就算出口是单向门,但内部的门不可能也是单向的。一定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夏侯惕再次把视线拉回到石室内。石室里没有任何光亮,而夏侯惕也根本不需要光亮。他聚了聚神,眯着眼,仔细搜索石室的每个角落。眼睛扫过之处,好像有一丝光亮闪过。他再扫视一遍,果然是有光,很弱的蓝莹莹的光。
夏侯惕走过去,光很弱,若不留神都会被忽略。好像是从那堆陶瓶之间发出来的,陶瓶东倒西歪,积满厚厚的尘土,还有破碎的。他抽出紫铜烟管,用烟锅头扒拉那发光的东西,原来是半截类似骨头的东西。
他用衣角垫着把那截骨头捏起来,凑在眼前仔细端详。骨头确实可以发磷光,不过磷光通常是绿色,而这个骨头却发的是蓝光。而且骨头通体半透明,更像一个发光的玉石。当然肯定不是玉石,绝对是骨头,这一点夏侯惕还是非常有把握的,自己见过那么多生肉死骨,不会连玉石和骨头都弄不清,况且重量也不痛。而且从断面可以清楚看到,这个骨头半透明状的骨骼胶质还在。夏侯惕猜不透这是什么什么东西的骨头,如此诡异。他小心翼翼地把骨头放在随身带来的小袋子里。为了这次探洞,他准备了不少小袋子。
他又蹲下身,用烟锅再次扒拉那堆陶瓶。陶瓶周围也有不少星星点点细小的发蓝光的粉末,想必是骨头粉吧。他小心搓起这些带着蓝光的尘土,装进另一个袋子。陶瓶也应该带回去一个,至少可以研究出是哪个年代的。他捡起一个发现太破,又拿起一个,还是个破碎的半成品,当他的手伸向一个看似比较完整的陶瓶时,竟然没有拿动。他又用力拿了一下,那个陶瓶还是纹丝不动。夏侯惕心里一动,他用手轻轻拧着陶瓶,向右,拧不动,向右,还是拧不动,往上拿也拿不起,难道是,他手上使劲,将瓶子往下按。果然,瓶子被按下去一截。但石室内没有动静。他再使劲往下按,还没动静。他再次运气,使劲将瓶子完全按了下去,感觉手掌传来咔嗒的一下震动,看来是对上什么机关锁扣了。他运气掌心一转,瓶子居然转了一个角度,接着,身后传来一阵石头摩擦的轰隆声,背后的一面墙慢慢划开,一股清新的气息传了进来。
一样的月夜,一样的树木,一样的零星飞舞的萤火虫,而人,却只有自己一个了。夏侯惕望着郁郁葱葱、幽深墨绿的丛林,心生感慨。但这种感慨不过转瞬就即逝了。他提醒自己,不能再做过多不必要的停留,必须加快进度。
这个种满植物的洞,会有什么古怪之处?夏侯惕在丛林中缓缓穿行,四下观察着这些植物,树肯定是带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