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外一个聂天。
星空下街市如昼,流光溢彩。
城市最高处,他脖子上系着一条围巾,俯瞰着这座城市,车水马龙流光溢彩乃至时间都在他的眼里流逝……
忽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公子。”
他微微侧颜,听着。
身后这人恭恭敬敬:“有消息了,消失大半个月的死鬼,现身了。”
他收回了侧着的颜,看着眼里最美的夜色:“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身后这人点头,沉了口气,似乎有话说,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站在天台边上的他,说话了:“居隐,你还有事?”
身后这人叫居隐,这居隐沉默片刻,他道:
“公子,老朽一直有一个疑问,按理说,公子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却为何不肯离去?之前要等待死鬼的消息,以便伺机而动,可如今死鬼出现了,那么公子你是不是可以离去了?待我们将一切处理好了,公子在出面处理大局不迟。”
天台边上的这公子,笑了:“天地之间,有他在,任何阴谋诡计,任何藏身之地,都是瓮中鳖囊中物,天眼之中逃不掉。我得等他。”
“他?”居隐狐疑,意识到公子口中的“他”不寻常:“他是何人?”
公子不言,轻轻挥了下手,示意你可以走了。
居隐转身去了。
剩下这公子一个人站在天台边,脖子上的围巾被夜风吹的猎猎而舞。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安静的天台上,有一处地方,空气骤然抖动了一下。
空气抖动,极其诡异!
伴随着空气的抖动,这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双脚,这双脚穿着一双黑皮鞋。
逐渐往上,出现了两条穿着黑西裤的大长腿。
再往上,是穿着白衬衣的修长身子,白衬衣外面套着一件休闲且修身的黑马甲。马甲左胸口有个胸兜,胸兜处挂着一支钢笔。
最后往上,出现了修长的脖子,脖子上面一颗人头!
天台边上站着的这个公子,也感觉到了,回头看了过去,是亲眼见证来者是如何一点一点现身。对此,这公子没有惊讶,没有震撼,反倒露出了一抹微笑:“你终于,还是来了。”
这人是谁呢?
但见得此人一举手,一投足,一展眉,一抬眼,都有种说不出的傲岸与忧愁,就像高山的白雪,绝世而独立。那是一种不求世间予以同情,寂天寞地的冷傲与忧愁。
秦白!大名鼎鼎的神探秦白!
“你给了我,太多惊撼!”秦白开口,眼神冷冽。
“看来秦兄你已查到我是谁了。”公子微微一笑,转过了头去。
这城市最高处,清冷月下,秦白冷着一张脸,来到了天台边上,与这公子并肩而立,共看浮世繁华。
“为何,现在才来?”公子语气里似乎是在责怪秦白来迟了。
秦白闭上眼,只有一句话:“你是谁?”
“呵呵。”公子笑了,笑着抬首望月:“世间事,在秦兄你眼里,还有秘密吗?我是谁这个问题,你心中不有答案了吗。”
“我查的,与你说的,两个性质。在问一遍,你是谁?”
这公子侧头看向他,他还闭着眼,就这么凝看他:“我是谁,重要吗?”
秦白睁开眼,看向他,与他的目光对视。
寂静的夜,两人就在这城市最高处这么对视着,没有说话,沉默中对视着的眼神似在较量,交叉着火花,又似在等待或酝酿着什么。
终,秦白收回了目光,看向远处的夜中绚烂。
公子也收回了目光,俯瞰着不知名的地方:“你我认识有两年了,此时此刻,你我是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涯,当真是造化弄人,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
“知道,为何我现在才来吗?”
公子没有看他,只是点了下头:“你我心心相惜,又岂能不知?!”
“我真希望这大半月时间里,你被其他人抓住,又或是你逃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安全地方苟延残喘了却残生。而我,尽量给你拖延时间,这里去调查,哪里去调查,就是不愿面对这一刻,让你落入我手,葬送我手。”
“可秦兄你还是来了,我也在等秦兄你。今生能认识你秦兄,不白活。”公子看向他:“奈何,有些事,终是一个命字,若我不幸死于你手,不必内疚,我不怨秦兄你,只怨命中该有一劫。”
秦白看着他,凝视他目光深处的秘密。
“你已经没路可走了,与其整天如过街老鼠暗里游走,还不如跟我回去,退一步,我罚狱不拿你,国家机器和神控那边也不会放过你,跟我回去,有什么交代什么,我尽全力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