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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书屋 > 雄兔眼迷离 > 华叶衰

华叶衰(1/2)

    苏夫人思索片刻,突然拔起平意朝着薛凌刺来。
    二人中间隔着一张琴,苏夫人又没什么武艺,这一刺实在没什么力度。薛凌不知她要做什么,避开剑尖,以手为刃,击中苏夫人小胳膊处。然后顺势接住掉落的平意,又死死的钉回琴上。
    苏夫人一撩衣袖,看见胳膊上已有了一块青紫,却只揉着伤痛处不说话。
    剑还在琴上微微颤动,薛凌道:“我说了我自幼就学,轮不到你来教。”
    苏夫人笑了一下,又把平意拔了出来,拿在手上缓缓翻转着看,不作言语。一时间,两人气氛诡异。
    “我不知道你苏家要什么,可我,只是打算拿回自己的东西,你我道不同,不相与谋。”薛凌说着话,养了这两日,也该离开了。
    苏夫人却突然握着平意刺向自己胸口。
    薛凌吓了一大跳,方向不对,不好强抢。她只能一把握住苏夫人手腕,往旁边拉扯。如此,顶多划伤,不会致命。
    却不料她刚打算把苏夫人手拉开,苏夫人就手腕一转。平意登时换了个方向,斜过薛凌胳膊,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薛凌连忙松手,后退几步才看,伤的不深。但是左手捂上去,血还是从指间渗出来,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掉。
    “你这个疯子。”
    苏夫人将平意“叮”的一声丢在地上,在琴身上轻轻拍了一下掌心。薛凌看见黑色的琴木上多出一点细细的白色粉末。
    而后苏夫人抬起头来道:“你瞧,你学的不好。你死了。”
    剑上当然没毒。但很明显,苏夫人想让它有毒的话,此刻薛凌真的死了。
    见薛凌不答话,苏夫人一根根的去缕琴弦,自顾自的说话:“我比你还小的时候,就知道,当着你面寻死的人,救不得。
    你既不知道我要什么,又如何知道你我道不同。可道同不同,又有什么关系。你难道没看出来,你我人是相同的?”
    薛凌捡了平意:“我跟你没什么相同,宋沧在哪,我要去看看他。”
    “他好好的,该看的时候,你自然就瞧见了。苏家生意一言九鼎。薛凌,你随时可以走,但迟早有一天,苏家的门,你还要踏进来。”
    “我不是薛弋寒的儿子,你苏家做尽天下生意,自然有一天我可能踏进来。那又怎样呢?”
    “哈哈哈…,真是好”苏夫人大笑着抱琴离去,走到薛凌身边时,耳语几不可闻:“我若有落儿一半本事,金銮殿上坐着的,没准姓苏。”
    薛凌抖了一下,可也就是抖了一下。这话若放在以前的自己听到,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苏夫人当真就不管她几时走,非但不管几时走,吃喝拉撒一律懒得管,反正苏府随她来去。
    薛凌也懒得计较,想是年底将近,苏府事也多,连苏远蘅也成天不见人。好在手头握着苏夫人一开始给的五千两,薛凌权当苏家是个落脚客栈,一门心思办着自己的事。
    京城当真繁华。
    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茶水饮食,一日日的玩下来,世间再无薛凌。
    只心中荒芜
    名剑良驹,毒药暗器,奇珍异宝,一件件的买下来,世间就只剩薛凌。
    燃了红烛,将头发用桂花水沾湿,再缓缓梳顺。将前两侧青丝少量挽起,以玉簪固定,缀一枚翠玉璎珞,后脑自然垂下,这是街上少女最常见的发饰了。绕是如此,薛凌也向着着府上丫鬟学了好久,才能在自己头上挽出来。
    指尖挑了一点唇脂,在嘴上轻轻抹匀。十六七的少女,脸上无需胭脂提色,只一点香粉就开始明艳。
    瞧了瞧妆奁里,薛凌又捡了一对石榴色耳珰挂着。铜镜里,芙蓉面,柳叶眉,乌云鬓。不是倾城色,好歹称的上好年华罢。她痴痴的想。
    薛凌走的悄无声息。苏夫人听苏银来报时,神色未改一丝,好似府上本无这个人。
    这几日,京中已开始落碎雪了。
    庶人闹市不得行马,薛凌只能牵了慢悠悠的走着。城门口侍卫瞪大了眼睛:“小公子这是哪儿淘来的飞黄马,好些年没瞧见了。”
    “原是家中重金淘来的,可性子还烈着,此番送去城外马厩训训呢”。薛凌笑的坦然。
    “好马性烈……好马性烈。”
    走出几丈,城内喧哗声渐远。薛凌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应该,还赶的上回来过除夕吧。
    鹿山院
    “你,你怎么能在这烧纸钱。”
    “嘘,还请小哥不要告诉先生。今日是家母冥寿,我实在无处可寄哀思”。宋沧开始有些哽咽。
    “啊…你还这般小,阿娘,也不在了?”
    “家中横祸,只只余我一人了。”
    “那咱俩真是同病相怜,不过你好歹还能读书求学,我只能给人干苦力换些饭吃。”
    “世事皆学问,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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