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灵术？”呈文帝师沉默了下，才不确定地问道：“你指的是林渐笙所修炼的那种净灵术？”
“嗯。”
净灵神者林渐笙，是前段时间火遍了中洲的头号网络红人，呈文帝师自然也知道他的事。呈文帝师惊讶地指出：“可我听说，只有无法觉醒兽态的人才能成为净灵师，你是驭兽师，为什么能修炼净灵术？”
虞凰故意俏皮地笑了起来，她说：“因为我人美心善啊。”
呈文帝师见虞凰明显是不想说出真相，便没有对她刨根问底。
望着那块仍在燃烧的测兽石，呈文帝师突然说：“测兽石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
仔细回忆了下先前的感受，虞凰皱眉说道：“它像是世间万物，可以是风，可以是雨，也可以是雷是火，总之，你最喜欢什么，最能对什么放下戒备，它就是什么。”
正因为那是驭兽师最喜欢的气息，所以驭兽师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闻言，呈文帝师心道：那可真是狡猾多端啊。
呈文帝师又问虞凰：“你感应到的那股测兽石的能量波动，它像什么？”
虞凰的瞳孔中倒映着测兽石上的火光，她眼也不眨地盯着那片熊熊烈火，声音听着无比冷冽，“它像是一双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悄悄地窥探着整个世界。”
闻言，呈文帝师为之一振。
这时，布蕾夫人的声音通过耳麦传到呈文帝师的耳朵里：“给她换一块测兽石。”
呈文帝师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因1号测兽石出现质量问题，参赛者虞凰换到7号测兽石重新进行测试！”说完，呈文帝师又压低声音警告虞凰：“别再搞破坏。”
虞凰抬头看了呈文帝师一眼，这才走到7号测兽石，默默地将手指按了上去。
另一头，布蕾夫人通过监控听见了呈文帝师跟虞凰之间的对话，她端着一只纯金打造的精美茶杯沉吟了小片刻，突然说：“各位，测兽石被发现，应该有一万多年的历史了吧。”
见布蕾夫人提问，站在她身侧的老头子点了点头，他说：“是啊，在没有测兽石的那个年代，我们根本无法准确测试出驭兽师的综合实力。有了这测兽石，倒是方便了许多。”
布蕾夫人柳眉微蹙，却说：“仔细想来，这测兽石就像是一个大型监控，无声无息地便将每个驭兽师的实力查看得一清二楚。”
“这”老者迟疑地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但它这是一块能量测试石，对我们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是么？
她垂眸望着金杯底部的牡丹花纹，脑海里却响起了虞凰先前的那句话——
【它像是一双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窥探着整个世界】
修真界对测兽石的依赖性颇深。
无论是、中洲选拔赛，还是洲际总决赛，又或是沧浪学院的入学仪式，几乎都要用到测兽石。假如测兽石不仅仅只是一块能量测试石，它更是某股势力安插在三千世界中做监督的眼睛。
那么，那股实力岂不就对修真界所有修士的力量都一清二楚吗？
这种感觉，让布蕾夫人感到恐慌，甚至后背发凉。
高台上，六台测兽石共同工作。
除了虞凰那台测兽石一直在闪烁红光，迟迟没有得出测试结果外，多诺尔他们面前的测兽石都停止了工作。
2号测兽石上，出现了一个身穿暗金色长袍，披着一头金色长发，伸开翅膀悬浮在虚空中的天使。天使容颜俊美，目光仁慈，浑身都散发着圣洁的白色光芒。在天使的旁边，有几排黑色小字介绍道——
首次参赛者多诺尔，王师中期驭兽师，怪物门二长老。
兽态：高阶兽态光明天使
身份证权限：a级
年龄：33
光明天使。
只有精灵，才能觉醒天使兽态。
冲多诺尔点了点儿，呈文帝师突然隔空传音给他——
“孩子，一定要保护好你的翅膀。”
突然听到呈文帝师的声音在自己的耳旁惊响，而其他人却像是毫无察觉，多诺尔才意识到呈文帝师时这句话是偷偷告诉他一个人听的。
多诺尔顿时对呈文帝师起了感激之心。
多诺尔冲呈文帝师感激地抱了一拳，便大步走下了高台。
走到第二步台阶的时候，多诺尔突然扭头朝东神含玉望去。
正巧，东神含玉也看着他。
这一眼对望，双双都没有掩饰彼此心里的真实欲望。
一个想要对方的翅膀。
一个想要对方的人头。
目光在虚空中短暂地交锋后，东神含玉率先朝多诺尔优雅地点了点头。而多诺尔则朝东神含玉竖起了右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