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丫头的年纪还那么小呢,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医,也不见得能有那么高超的医术啊,那是不是说……真有神仙庇佑?
那可不得了了,杨家这是眼看着要出头了啊,以后可得尽量跟这一家人交好,谁知道自家会不会有个三灾六难的啊,众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
人群里站着一位年轻的小公子哥,看到已经全无病态的张典吏,禁不住也是脸露诧异,不由得把目光往杨心兰家的铺面方向看了两眼。
这位张典吏中风的症状明显,无论是什么样的中草药,哪怕是灵芝仙草,也不见得有这样快的治疗效果。
何况掐着时间算,就算是有神奇的草药,也不可能立马就熬煮好,里面的那位小姑娘,到底是拥有着什么样的能力,才能做到立竿见影的?
不会真的像自已猜想的那样吧?她那日如何救了自已,也是个迷呢?清隽的小公子,微微地皱了皱好看的眉。
如果杨心兰在这里,她应该会认出,这位小公子就是自已在大泡子边上的荷花底下,救出的那个溺水的人。
再说张典吏,也不理会众人的神色和议论,细细地看了长随递过来的文书,大声道,“王兴才、杨三槐等人听判。”
王兴才和杨三槐两人赶紧跪了,张典吏就让文书常随念判决书,当众念过了判决书,张典吏又再说到——
“王兴才、杨三槐,你二人如有对本官的判决不服者,三日内来县衙门前击伸冤鼓,递交重审状纸,由上官重行甄判,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两人一前一后的应到,杨三槐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结果,王兴才却是心里有点不甘,但终归没再起什么幺蛾子。
“既然你们双方都接受了判决,也清楚了重审的规矩,那就起身吧,下面本官再来说说这货品损毁赔偿之事。”
张典吏指了指碎掉的桌案和凳子,“杨三槐,你的条桌和四张凳子价值几何?听说是新研制出来的样式?”
杨三槐赶紧冲着张典吏一抱拳到,“回官老爷的话,确实是新研制出来的样式,不信可以问问诸位乡亲们,可见过跟我家一样的桌凳?”
大家自然是没见过的,这可是杨心兰从现代借鉴过来的创意,怎么可能在这不知道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前的时代,看到重样的呢?
“这套桌凳今天才是第二次用呢,但都是自家打的,价格我也不太好定,但凭典吏大人定夺吧!”
张典吏就叫了刘强过来,“刘书吏,你是管市场的,价格方面应该比我们都了解一些,你看看杨家这条案桌和凳子能值多少银钱啊?”
“回典吏大人,因规格不同、材料手工不同,价格差异也很大,我请在场的专家回禀大人可好?”刘强倒也没借着是熟人就狮子大开口。
“有请。”张典吏一声‘有请’,刘强就对站在《同发杂货铺》门前,向这边观望的方掌柜邀请到,远远的抱了一下拳。
“方掌柜,您是专卖这类杂品的,这集市没有比您更懂行的了,请您如实报个价格给大人,以方便结案,可好?”
方仁掌柜听到了刘书吏的呼唤,也没耽搁,疾步走了过来,围着条案和凳子看了看,又再用手仔细地摸了摸纹理,再敲了敲桌面和凳面。
这才回身一抱拳,“回官爷,这类条桌和凳几,市场的价格大约是五百文一条桌,六十文一只凳几。”
“但我刚刚仔细看过,这杨家的桌凳不仅都是用上好的红松打就的,而且样式新奇,小人也是从来没见过的,想来价值要贵上几倍不止了。”
“噢?拿过来给本官看看。”让方掌柜的这么一说,张典吏也来了兴致,怎么各个都说这桌案、凳几新奇,不过是一套桌凳,到底能怎么个新奇法儿?
一名长随赶紧把打碎的桌、凳骨架拿了过来,方掌柜的就试着摆弄给张典吏看,“大人您看,桌子的这处是可以折叠的。”
张典吏凑到近前认真的看了看,“确实是可以折叠,不过只是这样支起来,不是一碰就会倒了吗?”
方掌柜的赶紧又再指着桌子上的某一处,跟张典吏解释到,“不会的,您再看这里,这还有消楔儿呢!”
“噢,不过就算这桌子是能折叠的,那立起来还不是跟普通的条桌一样吗?”张典吏就没明白,这样的设计有什么好的。
“是啊!关键就在这儿呢,它使用起来和普通的条桌是一样的方便,但收放可就不同了,实用着呢。”
“瞧这里,只要把这个支架一收,这个桌子就能折叠收起来,变成了窄窄的一条条,拎着靠到墙边搁着就成了,可是一点儿也不占地儿呢。”
“对大户人家,或者说是买卖人家来说,存放备用可是大大的方便了,而且您再瞧瞧,这凳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