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陌生的人家,也不知道这家人的品性如何,甚至都不知道这家人是干嘛的,就让闺女宿在这里,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好在有刘强和赵子健两人在,对于这两个人,杨三槐是比较放心的,如果没有他们两个人做人情,再说救命,杨三槐也不能把兰儿留在这里。
杨心兰也知道爹爹的担心,“爹,我想这家老夫人的病症,今天晚上就会有个定局,如果能熬过今晚,那就是福寿天齐,如果熬不过,也只能随缘了。”
杨三槐自然也是只能点头,“就是,就是,闺女,既然留下了,那你可得尽全力给人家看好喽,人命关天可不是小事。”
想到老夫人的病情,杨心兰也有些无奈,“好还是不好,我尽力就是了,神医也不敢各个病人都救得活呀,尽人事听天命吧。”
听自家闺女的语气,这家的老夫人病得还真是挺严重的,对于看病这事儿,杨三槐是真不懂,也就不敢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
“兰儿,咱家里的事儿你比爹爹想的周全,你看除了咱白天商量的那些,还有啥事儿是爹没想到的,你跟爹说说,爹一总给你办好。”
杨心兰把爹爹叫过来,自然就是有话要跟爹爹交待的,现在爹爹问起来,她也赶紧把自已想要办的事情跟爹爹仔细地讲一下。
“爹,你得先把有特殊技能的人拉个名单出来,包括家人,让舅姥爷帮你写,咱们现在最缺的是纺织女工和绣娘,这个可以让知近的人互相介绍一下。”
“再有,尽快去把山南、山西的陆地草质、水域情况摸清楚,让于家三位叔叔陪着你和舅姥爷、曾伯伯一起去。”
“他们水性好,有他们跟着也能安全些,我既然去不了,你们就要勘察得越仔细越好,过后我心里也能有个数。”
“水域重点要查看滩岛的土质,看能否开成稻田、大田,让我舅姥爷详细地画出图来,记录也要详细一些,我明天要看的。”
把该说的事情交待完毕,杨心兰就起了身,“好了,爹爹,暂时着急的也就是这些了,你回去吧,我得去看看那位奶奶的情况咋样了?”
说着就转身向后面的卧室走去,走到了门口,又回头叮嘱了一句,“爹,告诉我娘一声,我挺好的,别让她又担心得睡不好觉。”
赵子健呆呆地看着杨心兰的背影,怎么看都有种妙龄少女的神韵,不由得就有点恍了神,但紧跟着又摇了摇头。
心里自嘲地笑了,还是个孩子呢,自已这是瞎想什么呢,“叔儿,我送你。”扬着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和刘强两人又把杨三槐送了回去。
杨心兰回到了后面的卧房里,看到老夫人已经醒了,正咳嗽着,老人家的身体虚弱,睡觉也睡不踏实,没一会儿就醒了,但气色比照之前可是好多了。
“咋了这是,怎么还咳嗽起来了?”杨心兰有点疑惑的问到,老夫人的病症虽然严重,但不应该有咳嗽的反应啊?
旁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就惶恐的回答到,“是奴婢的错,奴婢刚刚喂药没有喂好,呛着好夫人了。”
杨心兰观察了一会儿老夫人的情况,没大碍,就安慰着那个小丫头,“没事,咳几声也好,清清肺内的痰堵,药呢?”
小丫鬟赶紧回话,“在火上温着呢,刚才也没喂几口,老夫人就呛得咳了,怕药凉,就拿出去温着了。”
说完又有忐忑的问到,“那药温着没问题吧?”她有点后悔在温药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着去问问这位小神医,会不会伤到药性呢?
杨心兰也看出了小丫鬟这是有点担心,害怕做错了事受责罚,就语声轻柔地道,“拿过来吧,没关系的,温着也不会毁了药性。”
等到小丫鬟把汤药端进了屋,杨心兰就亲热的叫了声‘奶奶’,“奶奶,我喂您喝药吧?保证呛不到您。”
杨心兰没叫‘老夫人’,而是按自已的年纪叫了声‘奶奶’,觉得这样才更符合自已的身份。
农村出来的小丫头,哪懂得什么夫人、太太的,按着年纪叫奶奶,显得亲近一些,听起来不显得生分,可也没显得过分巴结。
“咱们趁着热乎喝了这碗药,再睡上一觉,奶奶您的身子就会更清爽舒服了,明天一早起来就没事儿了。”
杨心兰说着就从小丫鬟的手里接过药碗,用手掌下边小臂上最嫩的皮肤,试了试药汤的温度,这才回头对小丫鬟说到,“你看好了啊,药要这么喂才成。”
只见她只舀了一勺尖的药水,然后靠着病人的嘴角轻轻地倒下去,一点也没洒,也一点没呛,咽得很顺当,奶奶笑了,小丫鬟也笑了。
“奶奶,这药好喝吗?”喂了一口药,看到老人家有点难受地皱起了眉头,杨心兰就打趣地问着她。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照顾老人有时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