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突然的震响,更是令得她陡然心惊,要是一般的小姑娘,此时肯定怕是要被吓得尖叫了,杨心兰当然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大林哥,你在哪儿呢?听到了回我一声。”她现在虽然有点害怕,却又很冷静,知道这时候最该做的就是找到曾大林,让他陪着自已。
“我在摘‘黑甜甜儿’啊,这里有好多啊!”听到心兰叫自已,曾大林就从杂草丛里走了出来,手里掬着一把黑黑的甜甜儿。
杂草太茂盛,曾大林弯身在草丛里摘东西,外面竟然是一点也看不到踪影的,好在他听到了杨心兰叫他。
走到近前,把手向杨心兰的面前一递,“呐,给你,那边还有好多,你要是爱吃,我再去给你摘一些回来。”
杨心兰拍了拍胸脯,心里念叨着:不吓,不吓,没鬼,没鬼!这才从大林哥的手里拿了几个黑亮亮的‘甜甜儿’,放到了嘴里。
“太凉了,大林哥,你也别多吃了,一大清早的,吃多了这个不好。”两人边说边走回房门的方向。
伸手去拉门,竟然拉不开了,曾大林赶紧把‘黑甜甜儿’倒到一只手上,空出一只手来,用力的拽门,竟然还是拉不开。
原来,杨心兰他们刚才通过的后门,在风的吹动下,‘砰’然自合了,而且合得还挺严实,无论两人如何使力也是拉不开了,真难为当时曾大林是怎么把门推开的。
想明白了其中关节,杨心兰就劝着曾大林到,“大林哥,还是别白费劲了,等继祖哥他们回来咱们再回屋吧。”
反正已经这样了,杨心兰倒是不心急了,在院子里踱着步子继续想心事,顺便目测着院子的长短距离。
‘吱嘎’一声响,杨心兰猛地抬起头来一看,是隔壁饭庄的后门开了,有个年轻女人正疑惑地打量着她,大概是没想到后院里会有人。
此时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杨心兰毅然地走了过去,“姐姐,我们可以通过你的屋子,到对面的街上去吗?”
“来吧!”年轻女人倒也没有难为杨心兰,点了一下头就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杨心兰赶紧叫上大林哥。
一进了门,也是个储物间,走进厅堂,杨心兰拿眼睛扫了一下各个门的位置,看来这间屋子的结构,与西侧那间是基本相同的。
只是这间屋子的营业厅,比刚刚的那一间又大了很多,看样子这一间铺面应该就是自已头一家进的饭庄了。
跟着这俩人走回进屋子,那个年轻的女人就问到,“小姑娘,是你家兑下了隔壁的那间面食铺子吗?”
杨心兰点了点头,“是啊。”这事也没有必要瞒着,只要手续办完,左邻右舍应该很快就都知道了。
“用了多少银子兑下来的?”女人又再问,杨心兰就摇了摇头,未置可否,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还是别说得太明白才好。
“那你知不知道你爹爹……”年轻女人的问话打了个迟儿,转而问到,“那位穿着蓝色团花锦缎的老爷,是你爹爹吧?”
见杨心兰点了点头,女人才又重新问了刚才的问题,“那你知不知道你爹爹还有没有再添置铺子的想法?”
杨心兰就又再点了点头,那个女人就不再吱声了,“谢谢啊!”知道她还会叫住自已的,杨心兰道了一声谢,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向铺门外走去。
“小姑娘——”果然,正在杨心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叫住了她。
“等你爹回来的时候,你问问你爹爹,我只要两个月的租金,问你爹想不想兑下这间铺子,想兑的话,就过来找我说一声。”
杨心兰回头,“既然说再有两个月就到约期了,到时候房主要是不给续租的话,我爹不就不白忙活了么。”
中年男人赶紧保证到,“不会的,他不出租留个空房子干啥呀?这么多年,他们家的门面一直都是在往外租用的。”
“那可说不准,主人家的心思谁猜得透呢,备不住这次就打算收回去留着自已用了。”杨心兰说完,无害地朝着年轻女人笑了笑,继续向外走。
那个女人连忙拉住了杨心兰,“小姑娘先别忙着走啊,那我们家再让半个月的租金,你回去问问你爹兑不兑?”
这回杨心兰连身子都没转回来,只是扭头说到,“面食铺子的叔叔,可是留下了全部的家什呢。”
中年男人瞪起了眼睛,“嗨!我说你个小丫头,心挺黑呀。”到了这时候,男人也发现了,这个小丫头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反正你也不干了,留着这些家什也没用不是。”杨心兰的话,让得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我不会自已留着用啊,就算不用,我还不会卖钱啊。”
“大哥,我帮你算一笔帐哈。”杨心兰转回了身子,对着中年男人说到,“你现在兑出铺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