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这顺带的利益,杨心兰就和自家大伯一起,去找曾伯伯商量勘山的事情了。
曾铁汉也是个行动派,郭能也是个侃快人,又掂对了三个以前跟着进山打过猎的精壮小伙子,勘察小队就算是成立了。
商量定下明天早起就进山,主要任务自然是勘测,附带着狩猎,意思是遇上了猎物就别错过,遇不上也不用特意去找,还是以勘测为主。
“你们现在就去准备进山的一些物事。”曾铁汉又回头嘱咐着自家媳妇儿,“每天记得要给他们准备好充足的水和食物。”
“还要防虫的药。”这个可是上山必不可少的装备,杨心兰赶紧又给备了些防蛇虫叮咬的草药。
衣世良也同意跟勘察小队一起进山,虽然她主要是勘察药草,但跟小队的任务却是挺契合的,还能彼此有个照应,又能安全些,哪还有什么不应的。
她又特意看过了杨心兰备好的草药,不得不服气地点了点头,悄悄地对心兰丫头赞到,“我就说么,对于一些药理,你其实是强过我的。”
杨心兰对此不置可否,她在现代可是专门研究中医药学的,她学的知识都是经过了千百年的传承,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自然是最好用的了。
因为大伯的主动请战,让杨心兰对亲情有了新的理解和认识,也许,自已以前对自家的这些亲人了解得太少了,忽略了他们本心的善良品质。
“奶奶,我二伯和我二伯娘家里的日子过得还好吗?”有了大伯家的这个教训,杨心兰就想着要主动表达一下自已对亲人的关心。
“嗨,好什么好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杨奶奶也是一声的叹息,老三家如果没有兰儿丫头,三个儿子家都是过得相当艰难呢。
“那他们咋不来找咱们帮忙呢。”这个时候不是最讲究家族利益么,就像那个大伯娘,来自家占便宜,完全没有半点儿的愧疚之心,完全的理所当然。
“你二伯两口子脸皮薄,饿死也不会吃下眼食,可跟你大伯娘……何大芬比不了,脸皮厚比城墙。”
“那次跟着何大芬来咱家,抢了咱家的银子把我硬接过去,过后何大芬也没用银钱帮我治病,他们两口子内疚了好久,都不敢上门去看我了。”
“特别是你大伯娘闹了两次混帐事,他们就更多心了,难死也不会来的,就怕落了什么口舌。”
“心里惦记着我,也只是偶尔请个乡亲上门来看看,回去跟他们说说我的近况,却是完全不敢上门。”
原来是这样的,看来自已确实是误会了这些亲人,“奶奶,我觉得亲人终归是亲人,他们家有难处,咱们总不能眼看着不管呐。”
听到小孙女儿能这么说,杨奶奶很是欣慰,“嗯,你有这份心思,才不愧是我的好孙女儿,杨家有福了啊!”
“奶奶,这有什么的,亲人就是要互相帮助的,是我以前疏忽了,这次我大伯主动挑了一个最累最危险也是我最着急上火的活儿干,我感激呢。”
“而且听你刚刚唠嗑,二伯娘对你很不错,起码知道时不时的让人来打听一下你的消息,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杨奶奶赶紧应声,“是啊,当初他家吃点啥好的,你二伯娘也拉不下我,总是偷偷地给我送去,还去你大伯家接过我呢。”
“是我怕拖累了他们,才不肯去他们家的,后来也挡不住你大伯娘……何大芬的嘲骂,知道送了吃的也进不到我的嘴里,渐渐的也就不再上门了。”
“我也是惦记着他们啊,特别是你姐欢儿,都十三岁了,几乎没有穿过新褂子,都是捡大人穿剩下的。”
“上次李家拿来的那块紫蓝色缎子,我就相中了,那颜色要是配上欢儿那白净的脸,一定美气。”
“我也知道我要是张口要,你娘一定会给的,巧妹儿可不是小气的人,可一想,心苹和你都没舍得做件绸缎的衣服呢,我也就没张这个嘴。”
看来杨奶奶也是心有顾忌,总不能老三养自已的老,自已还惦记着拿东西搭其他的儿子,那心眼子也太偏、太不知足了。
“奶,既然你也是挺想他们的,那咱们就去一趟,看看他们呗?”杨心兰怂恿着自家奶奶。
“你今儿个不忙了?”杨老太太最是知道自家的这个小孙女儿,忙起来跟个陀螺似的,想多说句话都难呢。
“忙也不在这一时,天魁哥,套车,咱们跟奶奶去趟二伯家。”改良的车子就是轻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杨二槐的家门口。
对于二伯这一家人,杨心兰其实是没什么印象的,唯一的印象,就是在心苹姐姐的叙述中,把他们当成了欺负自家爹娘的从犯。
倒是杨天魁挺熟络的,从车子上扶下了奶奶,就冲着院子里大声的喊着,“二婶,我来看你了,看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