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丫头扶稳,“心兰姑娘,怎么个情况,听差役说,你家派人去衙门告官,说是有人在这大喜的日子来砸场子?”
问着这话的时候,李德仁还挑了挑眉梢,似乎不太相信会有这样没眼色的人,“你跟本官说说吧,让本官来替你断断这个官司。”
听到县令大人对杨心兰的称呼,亲近又自然,再明明白白地听到县令大人说,要断这个‘官司’,夏夫人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已这是真摊上‘事儿’了,说不着,自已真得跟官家走一趟呢,事儿闹大了。
杨心兰那边已经口齿伶俐地把事情的经过,据实却不夸大地讲述了一遍,并且让娘亲把房契、地契以及官府的合约都拿了出来。
“请县令大人过目,这是夏家大小姐在临回京城之前,把铺子和庄子兑给民女的各种手续和契约。”
看到走过来的刘强刘大哥帮忙接过了这些证物,杨心兰就加了一句,“当时的手续就是这位刘文吏刘大哥帮忙办理的。”
刘强连忙点了点头,证明手续确实是自已帮忙办的,再把手上拿着的证物交到了李县令的手里。
李德仁看了看,确实是手续齐全的,完全不用他偏袒,这官司就可以结了,他还真有点有力使不上的遗憾。
“这位妇人,杨家姑娘刚刚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可有半句虚言?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夏夫人哪还有什么话说呢。
李德仁冲着跪趴在地上的夏夫人,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杨家的手续可是样样齐全的,房契、地契、合约都在这里,事情查实了你必落个寻衅滋事的罪名。”
原本夏夫人一见到县令大人亲至,就早吓得瘫成一堆了,完全没有了半点刚刚嚣张的气势,更别说为自已辩解了。
现在又听说自已落了个寻衅滋事的罪名,急忙就想张嘴辩白,结果因为太过慌张,一张嘴,牙齿就咬着了自已的舌头。
听到夏夫人痛呼了一声,却没有说出什么来,李德仁摇了摇头,“你这个妇人,在别人家开业大禧的日子里来砸铺子,着实是犯了大忌讳。”
“而你所告之事,却又拿不出半点的凭证,反倒是被你所告的杨家,各种证据都摆得明明白白,没有半点儿的疏漏。”
“本官还真是有点不解,你是怎么有胆气敢来砸人家的铺子的?而且你做为夏桂芳的母亲,她又为什么硬可把铺子和庄子给了外人,也不留给你?”
被李县令这么一问,夏夫人的老脸又是一红,这话可让她怎么回答,难道她要跟县令大人说,她嫉妒前房闺女的陪嫁银子,想要据为已有么!
杨心兰却是没给她留面,“县令大人,这话说来确实是事出有因,还请县令大人和诸位客人听我一一道来。”
“听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众位也就能够明白,这位夏夫人为何要抓着我们家不放了。”
接下来,杨心兰就把夏夫人的所作所为当着李县令的面,跟在座的客人都学说了一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洗涮一下自家的清白。
无论如何,被人诬了霸占财产的名头,终归是好说不好听,只是事情的经过一摊开,铺子里就响起了一片嘘声。
李德仁也是听得的眉头紧皱,面色越发的阴沉,后娘是没少见,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娘。
不止不管刚生了孩子的前房女儿,任她和初生的孩子自生自灭,还要霸占女儿的私产,真是太恶毒了。
要不是中间有杨心兰杨姑娘插手,把这娘俩救了下来,恐怕这娘俩早就奔了地府,命丧黄泉了,说不得她就是为了这些财产,才弃那娘俩于不顾呢。
有了这些事情的铺垫,那位夏小姐硬可把财产留给杨心兰这个外人,都没有留给自已的这位继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李德仁重重的喝斥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是个为母不慈的,即便你是个继室,是正正经经的夏夫人,却也不该觊觎前室女儿的陪嫁财产。”
“而你更不该的,就是置产妇与婴儿的生命与不顾,虽然自古就有产妇不留娘家之理,但万事都有通达的办法。”
“夏家即便真是有这个忌讳,也大可以把产妇和孩子接到外面的庄子上去住,无论如何也不该不管不顾的,夏小姐好歹也是夏家的骨血。”
“而且你们夏家的产财不薄,你可别跟本官说,你们家连个庄子都没有,那可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了,由此可见,你还真是个狠毒的妇人。”
“何况你在明知自已无理之下,还闯到别人家的铺子里来闹事,砸了宾客送来的礼物,搅了主人家的喜气,可见你有多么的自私和不可理喻。”
“我做为一县之主,也只能公事公办,你要把这些被砸烂的礼物做价,双倍的赔偿出来,还要跟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