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苹还得好一阵子才会收摊呢,天宝收了摊会去和赖兴、童声他们一起住,说是早课、晨练啥的方便,很少回来的。”
“你就别管他们了,操心你自已就行,累了就先洗洗睡吧,娘等着你姐就可以了,你这一天从早到晚的,也是忙得没个消停时候。”
薛巧妹心疼小闺女的操劳,一边说着话一边帮着闺女解开了小鬏鬏,竹香也正好把水准备好了,进来请小姐去洗澡。
杨心兰打开了衣服箱子,取出了自已的换洗衣服,竹香看着手脚利落的心兰小姐,有点无奈地道——
“心兰小姐,您得习惯有奴婢侍候着才行啊,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像是找衣服、梳头发这些生活中的琐碎事,您交给我来就行了。”
“您可是想大事、干大事的人,别在这些小事儿上浪费精力,不然还要我们这些丫头跟着您干嘛呢。”
杨心兰乐了,“连找件衣裳都用别人动手,那我还不得变成四体不勤的大懒虫了啊?最后的结果就是,成了潜力股的大胖子。”
竹香却很是不赞同自家小姐这样的观点,“小姐,只有跳出琐碎的小圈子,您的思维格局才会更纯粹,想得更深、更广。”
已经确切的知道竹香不是穿的了,所以只要一听到从她嘴里蹦出来了新词儿,杨心兰就想要逗她。
“哟,我们竹香还懂得思维格局呢?这又是谁教给你的呀?连你们家小姐我都不太懂呢。”
“回小姐的话,是婉儿小姐的西席对婉儿小姐说的,奴婢听到了,就记在了心里,希望能帮到心兰小姐。”
竹香说得太认真,杨心兰倒是不好意思撩拨她了,“好,以后我就把我琐碎交给你,自已去办大事。”
“竹香,谢谢你提点我,今后我再也不矫情了,其实说起来也真是的,要做的事情太多,有些小事儿也真的没有必要亲力亲为,以后你就多受累。”
这话不但没让竹香难受,反正有些兴奋,心兰小姐能这么说,就证明心兰小姐终于把自已的话听进去了啊!
两个人洗漱过后,竹香又给心苹备了少半锅的开水,侍候着杨心兰睡下了,她自已则在旁边褥子上端坐着。
薛巧妹洗完了澡,又过来西屋看了看小闺女,见竹香没躺下,以为她是在等着心苹收摊呢,就有点心疼这孩子的懂事。
“竹香,先躺下睡吧,你们小孩子觉多,就别熬着了,明天还得跟着心兰东跑西跑的,我等着心苹就行了。”
竹香就轻声谢过了薛巧妹,“谢夫人关心,我不是特意等大小姐的,不过我每天睡前都要打坐,顺带着就等大小姐回来了,您老先睡吧。”
“小小年纪,觉不够睡可不行。”薛巧妹还是当竹香客气,自家几个孩子她是知道的,每天早晨的觉都睡不够,要不是孩子
们自律,肯定起不来床。
“谢您疼爱,奴婢自小就如此作息,早已经习惯了,打坐就是奴婢最好的休息方式,无论咋累,一打坐,奴婢很快就能缓过来了。”
看娘亲还要再劝说什么,杨心兰赶紧出声阻止道,“娘,您就先去睡吧,明天还要起大早呢,就让竹香等着我姐吧。”
薛巧妹弄不太明白练功的事情,犹犹疑疑的睡下了,这些日子也真是累了,好不容易能早睡一天,倒是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竹香又早早的起床侍候心兰、心苹两位小姐洗漱,然后,就跟着小姐俩儿一起去后院练功了。
现在,心兰姐弟几个练功已经不是秘密了,家里人太多,不可能瞒得住,倒是有些喜欢这些的小孩子和年轻人,也跟过来一起练。
杨心兰姐妹也是不藏私,悉心地教授,全体都来参加她们也欢迎,一为强身健体,二也是为了防身。
谁学了都是有好处的,大家自然都练得很起劲,动作也都是虎虎生风的,杨心兰更是矫捷灵动。
唯有竹香的功夫明显与众不同,只见她选择了一个角落,单独地练起功来,她的功夫练得不温不火的,
先是合十默立,少顷,下蹲,又是半晌不动,慢慢的才有了动作,也是慢悠悠的,毫无气势可言。
几个小孩子偷偷看着她练功的样子,都很是有点不以为然,只是自已练功练得更有生气了,是想给竹香做个样子呢。
杨心兰倒是看出了些端倪,但也说不出竹香练的是什么功法,似太极又不像太极,只好等有机会的时候再问问了。
等到年轻人和孩子们练功结束后,大人们也早已经开始了营业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不管是后厨,还是后院,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各类的饽饽装满了一个个大笸箩,稍微散了散热气,就用屉布子和小棉被盖了起来,以保持饽饽的软和与温度。
各类小菜也是又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