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府再问你一遍:管家还跟你说了什么了?”“说……说……管家说:‘叫上石某上车就行,别的,你别管也别问。’”
袁华袁府尹冷哼了一声,“哼!前边你不是还说溺水者是你表哥的嘛,这么会儿就是石某了?还是管家让你把人叫上的?”
除了擦汗,胡勤完全不知道自已现在该如何做了,这样的前后矛盾太过明显,他现在也是完全没有办法自圆其说了。
‘啪!’再敲一下惊堂木,“那本官再问你,车上这三个人的伤势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是……是车梁断了,跌……跌的。”说这话时,胡勤已经抖如筛糠,语不连贯,面如死灰,却只能强挺着。
袁华几乎要忍不住心里的冷笑了,“早不断晚不断,偏偏今天叫上石某它就断了,你们家小姐倒是命大,她坐车的时候车子就好好的?”
“本府看你也是个不禁事的,还是说实话吧,罪过或许能轻点,切莫妄想着侥幸过关,事件重大,几乎害及人命,你好好想想,我们岂容你轻易蒙混?”
‘啪!’胡勤身子猛地一颤,“还不快从实招来!”两侧列队的衙役也齐声高喊助威,“快快从实招来!”
本已吓得战战兢兢的胡勤,此时一下子就瘫倒在地,知道翻身无望了,“大人,小的交待,小的全部交待。”
“今天早上,管家把小的领到了后院,指着一辆换了棚厢的女式车,‘你今天用这辆车去采购,先把石瘸子给我喊上车,然后顺着中兴桥走……’”
“‘路过中兴桥时,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也别管,我在桥前方的树下等你。’当时小的虽然心里划魂,可也没敢多问。”
“等艾某、单某来到,我们就赶着这辆换了棚厢的女式轿车,绕了个路,去石某家把石某喊上了……”
“在即将到达中兴桥的时候,有两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石头块子站在路边,抽冷子的,冲过来就着车窗,照着石某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石某立马倒在了车上,那两人迅速地上了车,一人扯着一个,把艾某、单某也拽下了车,边拽边打,打得可狠了……”
“小的当时吓得不行,跳下车就跑,死命的跑,结果跑到了前边树下,被我们府里的管家给拉住了。”
说到这里,那血淋淋的一幕似乎又回到了眼前,胡勤已是满脸的恐惧,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
袁府尹也不容他喘息,喝道,“继续说!”
“管家跟我说:‘你别怕,没你什么事儿,一会咱们去《杨记望月大酒楼》,你只说是他们家造的车车梁断了,造成了一死两伤,闹着让他们赔偿就行。’”
“小的当时就有
点发懵,这是想要讹人吗?所以就回问着管家,‘那车梁也没断呀,一看不就漏馅了吗,这想讹也讹不上人家呀!’”
“管家就拍了拍小的肩膀,‘这不用你管,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做,后边有我呢。’我就糊里糊涂地跟他们来了《杨记望月大酒楼》了。”
“还有呢?接着说。”袁华再喝一声,胡勤下意识地又是一抖,“还有……还有就是……就是管家让小的当原告,状告杨记,答应事成之后,给小的十两银子。”
知道再也瞒不住了,胡勤终于是一股脑的全交待了,事已至此,他再也顾不上会不会遭到管家的报复,自已的小命也很要紧啊。
“那两个打人的大汉你认识吗?”胡勤摇摇头,“这两人小的真不认识,不过,他们俩也跟到《杨记望月大酒楼》来了,先前呼喝喊叫都是他们俩领的头。”
“把胡勤押下去,带胡府管家到庭!”衙差立刻传呼着——“押胡府管家到庭!”“押胡府管家到庭!”“押胡府管家到庭!”
呼喝一路传出去,把胡勤喊冤的声音完全盖过了,要不是杨心兰听力敏锐,几乎听不到胡勤在叫喊着,“小的冤枉啊,小的是受人指使……”
胡勤被带走暂且不说了,来说说胡府的这位管家,他此时被两名衙役架着,带上庭来。
此管家虽然是跪地、叩头,但腰板挺的笔直,一派的平和沉稳、气定神闲,看不出有半点的惊慌。
袁府尹喝道,“下跪者何人?自报家门,并如实陈述与本案有关的一切事实,下跪之人可听清楚了?你下面所说的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如有欺瞒或疏漏,定然罪加一等。”
“回大人话,草民听清楚了!”胡管家回得不卑不亢,“草民乃‘尕尕香’酒楼的管家胡挺,今日辰时刚过,就见酒楼采办胡勤急匆匆赶回来……”
“草民看他如此着急,就赶紧迎上去问他出了何事,他对草民说,早上赶出去的马车,车梁断掉了,还造成了一死两伤的严重后果……”
“听到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