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听说了这个杨心兰是个聪慧的,可她到底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在皇上的心里,自然以为不过就是个乡下的小丫头,略聪明些罢了。
有点不太敢相信地看了皇侄一眼,孙琦挑了挑眉,心里自得的哼了一声,‘我的人,自然是差不了的。’
皇上似乎是看懂了皇侄眉眼间的得意,有点不服气的转回了头,“杨心兰,朕听说你是个会诊病的,那你近前来,给朕把把脉。”
杨心兰的心里一动,听皇上这腔调里,怎么带着点不忿的味道,自已是哪里得罪皇上了吗?按理来说,自已没什么能够得着他的呀?地位太悬殊了。
迅速的思量了一下,自已刚刚救下了他的子嗣和申贵妃,倒霉的自然是霍皇后,难道,皇上对霍皇后还有什么心思?
这么一想,杨心兰不由得更谨慎了一些,她还是尽量注意着,别惹出太多事端才好,遂朝着皇上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福。
“回皇上,民女哪会看什么病,都是传言过实了,如果皇上着人去打听,就知道民女一直在说自已不是大夫。”
“既然不是大夫,当然也就没有给人看病的资格,所以如果皇上您感觉身体抱恙,那还是要请太医们来诊治一下的好。”
这话绝对不算说谎,杨心兰不论在什么场合,都是一力强调过,自已不是大夫,即便是救治过两个病人,也不过是缘分所致。
所以就算皇上确实派了人去查,她也没什么可害怕的,民间的谣传多了,与事实不符的也不计其数,自然不差自已这一个。
“朕信不着别人,就想让你帮朕看看,民间可都在传你是小神医呢,就算你自已不承认是大夫,却不能掩盖你会问诊治疗的事实。”
皇上说着话,还故意沉了脸,绷紧了表情,“怎么,你是想要抗旨不遵吗?赶紧的,你这是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杨心兰只能轻叹了一声,迈步走上前来,眼睛却是瞄向了孙琦,心里有点埋怨这个人,肯定是他跟皇上提到自已了,不然皇上怎么能突然想起她来。
大概能猜到兰儿在想什么,孙琦也确实没想到皇上有心为难她,此刻他却又是不好插言,只能对兰儿做出了一个安抚的表情。
今天确实是因为自已提到了兰儿,皇上才临时把人给叫过来的,可他提起她也是有原因的,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次机会,他不想错过。
可到底还是不想让兰儿受委屈,孙琦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皇叔——”没有叫‘皇上’。
屋里没有外人,他又是想要求这个人的赏赐,自然就把称呼叫得亲近了些,同时,孙琦也有提醒皇上的意思,他这个皇侄当初可是受了苦的。
bsp;“怎么,朕只是让她帮朕诊个脉,你就心疼了?”想想这个皇侄所求的,皇上不禁脸色又再沉了沉,这次不是装的,是真心。
想到皇侄刚才跟自已说,他想要求娶杨家的这个小姑娘,皇上心里就有点憋屈,即便这个小姑娘再出色,她也只是个农家女,怎么能配得上皇家的身份呢。
可皇侄自打跋山涉水回了东盛国,除了那次请求出宫,还真就没再跟自已提出过什么要求了,就连那两间铺子都是自已硬要送给他的。
所以皇上一时张不开口拒绝皇侄,只能把主意打到这个农家的小丫头身上,想通过自已对小姑娘的问询,暴露出她身上的粗鄙。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侄看到他们彼此间是有多么的不般配,如果能让皇侄自已萌生退意,总比自已直接拒绝他,当个坏人强吧。
杨心兰可不知道这叔侄俩打的什么言语官司,只听着皇上的语调像是要怒了,以为孙琦的插言把皇上惹着了,赶紧搭手诊脉。
“皇上,您最近是不是经常会头晕?”结果一搭上皇上的腕脉,杨心兰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全都抛开了,患者最大,皇上的身子确实有恙。
“咦?你怎么知道的?”杨心兰的一句问话,立马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他也没工夫再跟皇侄生闷气了。
“不只是头晕,还会经常吃不下饭吧,就连喝粥也会觉得心口发堵,看到荤菜更是没有胃口,民女诊得可对?”
不是对,是太对了,皇上不禁往前躬了躬身,整个人都慎重了起来,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平时让太医们来诊脉,哪回不是问东问西问了一大堆,才敢下结论的,没想到小姑娘只是诊了下脉,就直接把结果全说中了。
也不隐瞒,皇上点点头,“让你说着了,朕最近确实没什么精神,吃饭总觉得不太对胃口,吃什么也不香,可是得了什么重症?”
“也没那么严重,不过,皇上能让民女再诊诊您的那只手吗?”杨心兰没有轻易地下结论,而是又诊上了皇上的另一只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