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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那么,活下来的就不止是几十人,而是未来明天的无限可能,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我还是不理解。”
听完唐罗的话,唐星并没有得到开解,反而更加纠结了:“如果要统治这些百姓,以三界圣地的力量轻而易举,为什么要用这种装神弄鬼的办法?”
“道理和故事,你更容易记住哪一种?”
唐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唐星一个问题。
虽然不知道兄长为什么这么问,但唐星还是沉吟思索,仔细检索后,少年时听来的故事都还历历在目,可从书上、从长辈哪儿听来的道理,却不那么清晰了,任他仔细检索,也只能获得只言片语,却记不得前因后果了。
片刻,唐星大惊失色道:“我竟然更记得故事,而非道理!?”
“此并非独你一人,大多数人爱谎言胜过真实。”唐罗淡淡道:“所以传闻谣言总比实据传播更快,安氏神庭是中洲主宰,统御生民亿万,自然要选择最快最省力的方式布道。”
莫说是在通讯工具落后的文明里,即便是在通讯工具无比发达的世界,谎言也比真实更具有流通性,因为人生来就对夸张扭曲的剧情更有记忆力,而对艰涩的真理兴趣寥寥。
外洲人看神庭,只觉得三界圣地沆瀣一气装神弄鬼,却只有少数清醒的人能明白他们为何要那么做。
因为规矩、律法,从来都如神话来的有效直接,相较于公平公正,人们更愿意相信神邸仲裁的正义。
三界圣地只是选了当下最适合这个世界的布道方式而已,外洲人嘲讽他们装神弄鬼时,兴许中洲神庭还觉得外洲圣地都是蠢驴呢。
毕竟装神弄鬼这种事,对于修行者溢出到浪费的圣地来讲,简直没有一点儿难度。
而从这儿也能看出,当年覆灭了韩氏后便自诩神圣的安家圣主,眼光有多么长远和超绝。
相较于元洲那套人人如龙,徐氏子弟每日不是在斗剑,就是在前去斗剑路上的法子相比,安氏神庭显然是投入了更多的力量,将自己的神圣性深埋在中洲人民心底。
“遭了!”
突然,唐星哀嚎一声:“他们还不知道!”
“那你还不快去?”
见唐星终于反应过来,唐罗调笑道:“去晚了可就是你这领队的失责哦。”
“还不是因为你,好好的给他们颁布什么拯救村民的命令,他们不知道中洲神庭的底细,肯定是会冒进的啊!”
说道这儿,唐星突然意识道什么,恼怒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大没小。”
“啪!”
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唐星就感觉脑门剧痛,捂着脑袋就蹲下了,“嘶嘶”得倒抽凉气。
“很多南墙,不亲自去撞撞,是不知道疼的。”
唐罗声音虚无飘渺道:“武者最大的本事,就是驯服心中,想要以暴力纠正世事的念头,这一关过去了,福祚无穷!”
人在屋檐下,你的拳头大!
抱着脑门倒抽凉气的唐星回忆起自家兄长有多么无敌,翻了个白眼,激荡周身灵力,如鹏鸟般朝着虔溪村的方向掠去。
……
虔溪村
锣声叮当叫响了夜,困倦的村民举着灯火走到水井处,看到了衣衫不整,脸上胸口还有血迹的村长,百里卢良。
背后站着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有抱着母亲勃艮不肯撒手的孩子,早一步到这儿的村民显然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外乡人果然没良心哩,好心收留还收留出祸事儿来。那个同白羊狼混在一起的,今晚袭杀村长,幸好村长强横把人打跑了,不然剩翠娘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哟!”
乡民都是排外的,尤其虔溪村这么小的地方,甭管现在什么情况,这山沟沟里都是相熟的本家,一听外乡人竟要杀他们村长,皆是议论起来。
有说外乡人心黑的,有说裴沐本来就是个飞贼的,更有说两家无怨无仇回来袭杀全是因为百里无常窜扽的,总之说什么都有。
眼见村民来得差不多,百里卢良便将铜锣一丢,从怀中扯出一条黑巾来,扯着嗓门喊道:“早前有人穿着夜行衣袭杀老子,老子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裴沐,我们虔溪村都是良善人家,绝不容许杀人如麻的强人飞贼借宿,只是那贼人手段不小,还和百里无常勾结一块儿,若是激起了杀性,恐怕谁都讨不了好。所以年纪大的,没有练过的就别跟来了,剩下的青壮,带着弓箭和长叉,随老子一起,将恶人赶出虔溪!”
“追随村长,赶走恶棍,追随村长,赶走恶棍!”
一个半夜会蒙面杀人的陌生人,听着实在可怕。
所以乡民们简单权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