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发现邢教官不知何时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手执着黑云棍,在墓碑间的过道上挥舞手中的长棍。
那是一套,林溯从未见邢云施展过的棍法。
习武这么久,他已经有了判断一套兵器法门好坏程度的能力。
只看了几眼,林溯就知道这是一套徒有其表的棍法。
在门外汉眼中,大概会觉得很厉害,但相比邢云原本的棍法,这套棍法差了太多太多。
然而邢云却舞得格外认真。
微醺的他,借着醉意肆意挥洒着手中长棍,不再沉稳,而是带着几分卖弄和刻意,在墓碑间演练着。
棍法飘忽,却又精准地穿过墓碑间的缝隙,没有惊扰战友的亡魂半分,却又好像在故意逗着他们。
林溯轻轻揉了揉眼睛。
他看到了。
看到了无数虚幻的身影随意地围坐在四周,看着邢云卖弄这套华而不实的棍法,为每一记棍花,每一道横扫大声喝彩,拍手叫好。
两行泪从林溯的脸颊流淌而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流泪。
他的双拳慢慢攥紧,攥得很紧很紧。
过去、现在是你们。
未来是我。
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