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昇现在对这个词极为敏感。
没有想到会从另外一个武者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
他和纪老头对视一眼，然后说道：“细说！”
徐曲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说道：“我其实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不久前我在黄龙江的某一处地方发现了有人在倾倒什么，偷听之下才发现是在投毒，那些人的实力不强，我就跟踪调查了一下，最终确认是永年王的人。
他们在蜀州的黄龙江流域，设置了不知道多少个投毒点，日夜倾倒，将蜀州境内的整段黄龙江污染……”
“不可能！”徐曲还没说完，纪老头直接打断了他，“你要说在井水里面投毒我还相信，你知道黄龙江有多大，水流有多急吗？想要将整个黄龙江污染……”
纪老头越说越没有底气。
他想到了青山村的情况，郑安康就是死于武者瘟，并且大概率青山村所有人都中招了。
难不成还有武者会用对付武者的手段对付普通人吗？
根本就不值得。
所以多半是波及。
而能让整个村子都中招的，最大可能就是水源。
蜀州，最大的水源就是黄龙江及其支流。
他是知道的，江河王周元清手下最主要的力量全部分布在黄龙江的各个港口，无论是用还是喝的水都来自黄龙江。
永年王现在正在江河王可真的有必要这样吗？江河王不是永年王的对手啊！
徐曲看纪老头反应猜到了什么，看来面前的两人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可不可能，其实并不重要，但经过我的调查，绝大多数以黄龙江水为水源的村、镇、城都已经中招，足以证明一些东西了。”
“你还调查了这些？”
王昇也打断了他的话，爱管闲事永远是惹麻烦的最大缘由。
徐曲有些尴尬，说道：“我这不是因为从普通人机缘巧合成为了武者嘛，所以正义感有那么一点点强……”
“强到差点把自己弄死？”
这件事情，没有大宗师的实力或者背景，参与进去就是找死。
“……”
徐曲无法反驳，这也是事实。
这一次，他差一点就死了。
他发现那个救了他无数次的东西都变得暗淡，再来这么一两次估计会消失。
这让他有些后怕。
他心中的仅存的热血都被浇灭，实力不够，出去浪就是找死。
王昇则是怼了一句之后就没有继续说。
武者瘟这件事情是不能瞒住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天下皆知，徐曲没有必要说谎。
也及时说让他体内无缘无故多了一个病灶的凶手找到了。
永年王！
事情也和之前猜测的一样，他只是一个被波及的倒霉蛋。
他也不是没想过报仇，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到他到了大宗师无敌，并且永年王还没有死的话，他再进行清算。
现在打不过你，还不能熬过你？
王昇在内心瞬间做出了决定，想要活得更长，就绝对不能热血上头。
徐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自己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这个徐曲的话——
“你治疗好就自己离开吧，不要给村子添麻烦。”
虽然徐曲说没有风险，但君子不立危墙，他不想花精力去确认。
治疗好再走，已经是看在提供了情报之上的酌情处理。
纪老头有不一样的意见：“不行，现在就走，我治疗了武者。”
“……”
徐曲再次沉默，合着我说了这么多，你们真就是油盐不进啊！
你一个医师，看着一个重伤的人躺在面前，心是怎么做到这么冰冷的？
“医者父母……”
“我没你这么叛逆的儿子！”
纪老头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任何人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指指点点。
“你要是我儿子，敢这么惹事，腿都给你打断！”
徐曲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想出来一个主意。
“我可以给你们报酬，比如武者的功法什么的！”
王昇听到这话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我们冒着风险将你救下来，总不能一点报酬都没有，救命之恩比天大，拿武者功法来抵应该没有问题吧？”
虽然这功法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村里面的人可是极为珍贵的宝物，可以薅一波羊毛。
徐曲眼睛一亮，果然，武者才会对武者功法感兴趣：“这么说我可以留下来了？”
王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谁说的，武者功法只是我们把你救回来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