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南陵公狂笑不已,「真是笑话,我做过何事?你倒是说说,若说得出来,我自认理亏,倘若说不出来,哼,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呵呵!」
忽然一声娇笑声,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一旁,那白裙纤瘦,头戴斗笠的女子身上。
「我就等你这句话。南陵公,你真以为你那换国之计,真当做的天衣无缝吗?」
「换……换国之计?」
南陵公的笑容戛然而止。
这一刻,殿内寂静一片。
片刻之后,殿中数名朝臣拍然而起,直指着她,那表情,似有着切腹之痛般。
「陆七娘,休要胡说八道,此乃太极大殿,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陛下,陆七娘之言简直不可理喻,人神共愤,请陛下,下旨降罪,好好惩治这个疯女人,」
「请陛下降罪!」
夏裴一阵心惊肉跳,他抬起头,看了一圈,见那些人,都对陆昭漪指责不断,心中隐隐作痛。旋即,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陆昭漪走到殿阶下,朝着夏裴躬了躬身,「臣所言是真是假,待臣说完,自然分晓,何况臣,还有人证物证!」
她又转了身,面对那些人,言语平和,「诸位同僚别急嘛!此夜还长,若都不急,可慢慢听。」
不久,殿内顿时安静了。
位居司徒之位的路临,浅浅一笑,自顾自走出来,向夏裴施礼,「回陛下,臣对此事毫无兴趣,明日臣还有公差,就先告退了。」
对于此事,路临确实没什么兴趣,也着实与他无关,再多留于此,不过是荒废正事而已。
之后,路临与一些荆北派系朝臣一一离场,也有一些隔日无事之人留下来,算是在看看热闹。
无关之人都走了,自然,他们的目光再度聚集在南陵公与陆昭漪的身上。
殿内,陆昭漪将斩龙剑交到夏元隆之手,自己则开始侃侃而谈。
她先是解释着,「所谓换国之计,是以放弃一国,全部投入到另一国之中,再经过多年的密谋,让己方势力完完全全融入,并控制,如此一来,就可在新的朝廷之中,彻底掌控一切!」
「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南陵公?」
南陵公脸色煞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怎么会不懂陆昭漪说的意思?
「陆七娘。你说什么……换国之计……我属实闻所未闻,究竟这个什么计,谁想出来的?」中文網
要么怎么说是老狐狸呢!这老东西竟然不肯承认。
好在,她早有预料。
「南陵公莫不是忘记了,你曾经做了什么?」陆昭漪轻蔑一笑,「你为了夺得朝堂的权柄,连同亲族的性命都能舍弃,在朝中安排亲信,用大士族吞并小士族,这两年间在并州肆意妄为,你以为真能瞒过所有人?」
「我为大渊鞠躬尽瘁,并州百姓对我敬佩有加,皇恩浩荡,我岂能容你诋毁我所做之事,这便是对陛下的亵渎。」
他,还在强词夺理!
好像是敲定了,她没有任何能拿的出手的铁证。
这般也好,要是他立刻承认,岂不是无趣?
接下来,就轮到陆昭漪,一点一点扒下他伪善的外衣。
「请陛下接着传召人证进殿!」
「传!」
在俩人一来一回的言语攻守交换之下,夏裴的那颗心,慢慢安稳下来,眼下他只需要静观其变。
很快,一名麻衣女子被一位壮汉带入殿上。
那女子双手双脚被束缚,气色看上去尚可,唯独那双眸子,已经暗淡下来,没有一丝灵动。
那壮汉朝着御座跪地叩首,「微臣吴圣甲,受河南尹李潜举荐入朝,现为籍田署丞,此女乃南海郡公之女阮三娘,陛下以前见过的。」
此言一出,大殿刹那间沸腾起来。
「阮三娘?淮南疠病的罪魁祸首,不是已经处斩首了吗?怎的还活着?」
大殿之上叽叽喳喳的,喧闹个不停,还是夏裴拍案,惊得众人当即闭嘴安静。
此时,李潜缓了缓,解释着,「淮南疠病之后,按律,此女应秋后处斩。但其身上还有其他迷案未破,便一直关在河南狱中。」
自阮三娘出现后,南陵公脸上已经逐渐不淡定了,接下来,陆昭漪索性又请命,将人证全部诏入殿来,一次性都说完。
而夏裴也同意了,不久,关中韦氏韦慈登入殿内,犹如平地起了一声雷鸣,震得满殿寂静。
这韦慈,本应在夏裴举兵讨伐关中韦家的叛乱,而身死才是,即便是听言,此人被辗转送到了上洛县,交给当时身处此县的陆昭漪之手。
之后,也是同样传出,韦慈已被杀。
但让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