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憎恨？”
    “一个疯老婆子！”香玲公主气的咬牙切齿，“我都不嫌弃她下人的身份，她倒是整天都来找我麻烦，欺负我！让我吃虫子，让我用粗沙子洗澡，还用荆棘打我！”
    “嗯？”扶苏皱起眉头，凝视眼前之人，“你不是匈奴居次吗？为什么被一个老妪如此欺负？难道你父亲头曼单于不管吗？”
    “他……”香玲公主气的腮帮子鼓鼓的，“我只是他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而已！他早就把我送到黑水城了！”
    “你？被送到黑水城了？”扶苏瞳孔‘唰’的一下子扩大，脑海中闪过一个不纯洁的想法，“你该不会已经……”
    “什么？”香玲公主也所有察觉，连忙摇头，“不是，没有，我还没有失身！须卜太当那家伙不敢！而且，在他眼中，我也是工具！获取权力的工具！”
    “噗！”扶苏忍俊不禁，“这样说来，你怎么前十多年，都是工具呀？”
    “唉……”香玲公主长叹一口气，“任何女子都羡慕我是居次！但我又何尝不羡慕她们呢？至少她们能自由！而我……从小到大，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不管我怎么哀求，他们都不管不顾！”
    “不过我一直信奉一句话，苦尽甘来！如今，我的苦日子也到头了！我很确信！”
    “腾隔里，能跟随在你身边，就是我好日子的开端！虽然每天要做很多事，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幸福！因为我不再是工具了！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把我当成工具！而是把我当成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
    香玲公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股劲的滔滔不绝。
    一旁扶苏也静静聆听她的过往、她的发泄。
    或许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
    但。
    扶苏其实就是没啥事可干。
    现在只要等待申时到来，等待将士们做好战前准备。
    然后大军就可出发。
    至于是否携带香玲公主，无所谓。
    此番路途虽然不远，只有三百余里，但她认识路。
    而且她对黑水城很了解！
    或许带上她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