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颗凡心。她要告诉他。
剑意划破了她的左臂,这一刻她感受到了痛。
他的脸上都是冷漠。
一剑刺破了她的胸膛,她摸到了流出来滚烫的血液。
“我非杀你不可。”羽凡有些咬牙切齿。
她是他报仇的阶梯。
他是她告白的未遂。
躺在地上,手里紧握的‘鸣晨’剑在最后也没有出鞘。这一刻,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流进耳朵,梁丘鸣晨有些耳鸣。
这一刻,她尝到了苦,她也明白了那些师妹为何有时哭,有时笑。
那不是羽凡的剑,那是刘薏仁的剑。
她看着羽凡用别人的剑,在自己身上留下伪证。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死心。
‘鸣晨’剑在剑鞘里轰鸣,梁丘鸣晨死死按住,没让它护主。
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鸣晨’剑的妙用,只有下一任掌门才有资格知道。
梁丘鸣晨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办法告诉下一任掌门了。
他匆匆忙忙,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
刘薏仁突然出现,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周围一片嘈杂,毕山凝在追着刘薏仁索命,梁丘鸣晨躺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短短的时间里,梁丘鸣晨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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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山凝手里握着‘鸣晨剑’走在石阶上。
秋意笼罩着山峰,所到之处,皆是萧条。
“我这次去大漠,没有杀了刘薏仁,我是不是好没用?”毕山凝低头在前面走着,似乎在问身后的羽凡,又似乎在问自己。
羽凡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装作安慰道,“此人深藏不漏,甚是狡猾,山凝大意罢了。”
毕山凝不着痕迹的冷哼一声。
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满地的叶子,这一段时间的流逝,地上的血迹早消失不见。
毕山凝蹲下来,扒开地上的落叶,试图找到当时师姐躺着的位置。
“但,羽凡,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毕山凝也不等羽凡说话,语气陡转急下,“你是用哪只手杀的师姐?”
毕山凝转身,“鸣晨剑”出鞘,发出一声低吼,抵住了羽凡的脖子,瞬间鲜血沾湿了雪白的衣领。
毕山凝秀眉紧皱,树叶扑簌簌落下来,天地之间,一切声音在毕山凝耳中,都奏响了悲歌。
羽凡愣了愣,但又想了想,这都是迟早的事情,“我本以为你会杀了刘薏仁,但没想到你这么没用。”
“和你师姐一样,到死都不知道反抗。”
羽凡手里紧握拳头,尽量不去想梁丘鸣晨那日的笑容。
“真的是你?”毕山凝的手指骨节被攥的响动。
剑刃朝着羽凡的心脏刺去。
“你为什么会觉得能打得过我?”羽凡不仅没有拔出佩剑,反而将‘鸣晨剑’一把甩到地上。
毕山凝仇恨的看着他。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毕山凝不明白,作为青松派的大弟子,作为人人口中,待人和善的羽凡,居然是杀害梁丘鸣晨的凶手。
羽凡似乎被激怒了。
“为什么?”
“你曾经告诉我,你是被梁丘鸣晨所收养的,那我且问你,若收养你的人曾经杀害了你的全家,害得你无家可归,但又将你抚养长大,成为一个人人口中的得意弟子,你觉得我该感激他吗?”
羽凡咬牙切齿的对着毕山凝说,这些话他憋了许久,今日对着这个将死之人说个痛快。
“但我每日却要叫他师尊,毕掌门,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羽凡揪着毕山凝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你不过是我复仇之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现在却成了绊脚石。”
毕山凝看出了羽凡的丧心病狂,“那师姐呢?她做错了什么?”
毕山凝轻信了羽凡,才将自己害成这个样子,自己死有余辜,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同门师叔。
但。
师姐没有做错什么。
况且他不是爱着师姐吗?
“她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但她说过,人总会死的,那她应该不会怪我。”
羽凡想起自己每一次和她说话时她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爱她,但我不得不杀了她。”
“你不明白。”羽凡压抑许久的仇恨转嫁到毕山凝身上。
羽凡的手掌收紧,毕山凝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
“你这这阵子帮我,是不是因为我有点像师姐?”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