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又在里屋喊了句,“囡囡,来喝药了。”
囡囡一脸苦涩的看向许惜年,难过的吐了吐舌头。
许惜年趁此时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裹,发现自己卡在拉链中间那几根头发都还在,稍稍松了口气。
下了地,跟囡囡一起进了里屋,中药的味道就更浓重了。
里屋有个火炉子,支根烟囱通到屋外,许惜年看李青山就在那炉子架上端着锅往搪瓷盆里倒着药。
那股苦涩即使在空气里也能嗅到,更何况在嘴里了。
李青山看着囡囡一滴不落的喝完。
“怎么小小年纪就喝中药了?”
许惜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李青山叹了口气,“白血病。”
许惜年惊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边抱着大搪瓷盆发愁的囡囡。
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与李青山闲聊些许,也没多呆,从包里掏出来一百。
第四版还不是后来那张红色的爷爷,绿的,养了四个人在上面。
李青山要找钱,许惜年说当诊费了,他也就没坚持。
病倒一场,许惜年忽然就明白了两个道理。
第一个道理还是郭维铭说给他的。
自打他来了沪海,就是处处省着花钱,脑子里全想的是自己现在的一块钱不知道顶的上以后的多少钱。
越这么想,就越在细枝末节抠门。
殊不知,不花钱,怎么赚钱?
第二个道理是,没人脉,寸步难行。
今儿个要不是碰到了几个好心人,说不定一场中暑能给自己直接送走。
想通这两点,许惜年的思路就开始清晰了。
太阳已经落山,沪海这座城市自打民国开始就有不夜城的美誉,灯红酒绿的,热闹极了。
许惜年拦下辆出租车来,上去就大放厥词。
“沪海最牛逼的酒店在哪里?”
那司机师傅扭过头打量了他两眼,“那好的多了去了,论资排辈,华庭这家涉外的得算一档子了吧。”
许惜年大手一挥,“那就华庭酒店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