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来到凌川身边。
    “川哥，都12点了，要不我先把饭煮上？”
    凌川吐出胸口的浊气，“小伟，你去煮饭吧，我去买点菜。”
    “川子，煮干饭还是稀饭啊？”
    “干饭吧，吃饱了下午还要干活。”
    “行。”
    凌川拎着菜篮子刚跨出大门，衣摆就被一只小手扯住了。
    “叔父。”
    凌川回头，见侄女小小的脸上透着不安和惶恐，想着可能是被之前的事吓着了，心里不由一软。
    “春花，你乖乖在家，叔父一会给你买桔子饼回来。”
    凌春花摇头，“我不要桔子饼。”
    “那你想吃什么？”
    凌春花明亮黝黑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不安，表情更是愧疚得快要哭出来。
    “叔父，婶娘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婶娘她只是心情不好。”
    凌春花嘴巴一扁，微微更咽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家乐去看二白的蛋，这样二白就不会啄家乐，妈妈也不会生气砸了二白的蛋，更不会和婶娘打架，都怪我……”
    凌春花虽然才6岁，但口齿却很清晰，几句话就把事情的经过交待了清楚明白。
    凌川忽然就想起媳妇之前跟他说过，春花的记忆力和语言天赋很高，将来可以从事文学或者翻译一类的工作。
    —
    “婶娘。”
    看到怯生生站在门口的侄女，云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柔声让对方进来。
    等了会没等到侄女说话，云茉便主动开口询问，“春花，找婶娘有什么事吗？”
    想到叔父说的“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凌春花鼓起勇气开口，“婶娘，我错了……”
    听完来龙去脉，云茉心里并不怎么生气。
    小孩子爱分享是天性，她再生气也不可能去责怪一个才6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