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何等残酷的考验。
    这几乎是男人不能承受之重。
    可他无法改变，上次他、古或今、天道、命运合力战顾直，将岁月长河截断，承受了莫大的反噬，如今还在养伤根本无法干涉未来。
    现在的未来，就连顾直都无法重启，除非他不计代价，合拢分为三条支流的岁月长河。
    换句话说，现在的仙道纪元就是一座莫大的棋盘，每一位道祖级存在都可以落子，争夺纪元循环之力，培育自身的道果。
    咯吱一声。
    太清宫的大门开了，韩立与鬼谷子迈步而入，只见顾直盘坐在一座道炉前，里面是一方诸天万界雏形，正在不停的生灭，衍生不同的未来。
    在韩立与鬼谷子看来，分明就是整个凡人修仙世界。
    “本座不会做那般下作之事，大道无情，我只是想最大可能的赢下这一场，成就永恒自在。”
    顾直抬头看了一眼韩立，以他如今的境界来看，自然能清晰看见，整个凡人修仙世界的命运之势都加持在他的身上。
    如果他没有降临，唯一有机会成就大罗的此界生灵，那就是韩立了。
    “韩立，你求的是长生不灭，为此，你可以斩断凡缘，舍弃欲望，慢待佳人情重，而我求的是自在逍遥。”
    “其实，就算历飞羽与南宫婉发生点什么，你也能说服自己，那只是一段时空投影罢了，真正的南宫婉一直都在你身边。”
    韩立是个十分的自绿的人，放弃陈师妹，放弃元瑶，放弃紫灵……
    这些女子，都和他有肌肤之亲。
    就算南宫婉是他的妻子，他照样能看得开。
    “长生，人之大欲也，修仙，不过是与天争命罢了。”韩立没有反驳顾直的话，他是韩老魔，最珍视的一直都是自身的命。
    “与天可不够，还得与命运相争。”
    鬼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顾直，历飞羽的经历和他很像，在最没落的时候得到最好的修行之法，还有与之相合的宝物。
    注定会崛起，成为一道之祖。
    顾直与凡人修仙世界的命运之道相争，他和历飞羽就要和顾直安排的命运相争。
    “此世，可见真正的超脱，我期待着。”
    鬼谷子转身离开，他是纵横之道的开创者，并非纯粹的仙道至高，最有望成就道果的纪元已经到来，他未必不能一争。
    “韩立自知天分不好，远不如玄元前辈惊艳，但不会将道果拱手让人。”
    说完，轮回殿主韩老魔也走了。
    闹起来吧！不到天翻地覆，这世间怎会道灭道生。
    坐在道炉前的顾直露出了一个惬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