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许升的眼神，她立即明白了许升的意思。
毕竟两个人相处了几十年，当然也是有默契的。
虽然施酿觉得许升居然面对观音大士都在如此警惕，让她感觉有点无语。
但她最终还是没开口提这件事。
假观音大士这时虽然看到了许升跟施酿眼神交汇，但也没有多想。
“原来你与施酿同行。”
她只是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看来施酿你这些年的确遵从了我的教诲，一心向善，慈悲为怀。善哉善哉！”
毕竟很多道门正统的一些道士都对邪恶妖精是有大敌意的。
碰见基本就想抓来炼化。
如今施酿能得到许升这样的正统道门的道士的认可。
说明施酿平时的确没有去做恶。
虽然这个假观音大士这么传下教诲，其实不过只是想让自己的这些‘被点化者’不会相互发生冲突。
最终都能够不被消耗罢了。
并不是真的出于慈悲为怀，渡人向善的初心。
“观音大士教诲！弟子时刻铭记于心！”
施酿自然也很是恭敬地回道：“这么多年来，一刻都不敢忘。”
而在施酿跟小蛇妖与观音大士交谈的时候，许升则是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假观音大士身旁的小道姑云灵。
然而此时却并没有观察出什么。
因为小道姑只是很乖巧地双手合十伴在假观音大士的身边。
其实许升此时心里有很多东西没想清楚。
比如为什么观音大士没有杀死小道姑反而让她跟在身边？
现在的小道姑还是当初的小道姑吗？许升此时其实不太敢确定。
他唯一确定的是面前的这个小道姑的肉身肯定是当初的小道姑肉身。
毕竟第二世的时候，许升跟小道姑朝夕相处，一起修炼大净土经很多年。
对彼此的身体都非常地熟悉。
所以这个时候许升看着眉心点上了朱砂、服饰也换了的、神情也有些不似当年的小道姑。
心中还是立即确定这肯定是小道姑无疑。
只是有当年的胡心凤被许升擒拿又以其他人之神魂将其肉身占据的前车之鉴在。
所以许升此时也不太确定如今的小道姑的肉体里，是否仍由她自己原本的意识在掌控？
有可能小道姑的神魂已经全部被这个假观音大士吃掉了。
当然也有可能小道姑的意识还存在，只是被压制以龟缩在识海的深处？只不过是肉体被这假观音大士控制了而已？就像当年‘许龙升’被套上项圈之后的感觉一样？
总之许升心中涌起各种猜测，很想开口试探一下。
不过许升怕暴露自己跟许龙升的联系，从而引来面前这位假观音大士的杀机。
所以最终许升并没有开口。
当然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施酿居然看着云灵惊叫了一声。
“云灵，你是不是云灵？”
施酿惊喜地说道：“当年的大旭皇帝开国皇帝许龙升身边的那位国师？是你吧？”
许升愕然。
没想到施酿居然会如此。
当然想想当年的云灵毕竟贵为国师，她的画像自然也流传了下来。
如今施酿能认得出来云灵也是可以理解的。
此时面前的云灵也惊愕了一下。
“不错，我是云灵。”
随后她双手合十，打量了一下施酿才说道：“当然如今我只是观音大士座下之童女。俗世之一切，过往之云烟。”
说完，她还低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不过令许升讶然的是，施酿对云灵的认知不至于此。
她又说，当年许龙升还没有登基成为大旭皇帝的时候。
在许升跟小道姑在天下间行走，在还是赵氏军阀统治的区域的那个上元节的晚上，施酿其实就已然碰见过云灵……
没错，当年那天晚上，施酿也在，且就曾经跟许升与小道姑擦肩而过。
许升听到这些也不由有些惊讶。
当年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施酿。
毕竟上元节的时候，灯火辉煌里来往的人太多了。
且漂亮女人也不少。
当时许升的注意力都在小道姑身上，也根本没怎么去注意其他人。
自然没注意到施酿。
不过当时许升跟小道姑都没有遮掩容貌，二人男俊女美，自然还是颇受瞩目的。
因此那时候他们二人便被施酿注意到了。
接着施酿又提到了那天晚上将军夫人被刺杀时。
‘许龙升’跟云灵在那里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