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终，也和这两个女人一一告别。
    如何表达悲伤？
    曹军在《潜伏》里，交出两份截然不同，但同等动人的答卷。
    余则成最初爱的是女挡元左蓝，她引导他成为一名地下工作者。
    以至于最开始，组织并不太信任他:只为红颜，担心他没有恒心。
    余则成逐渐用行动，得到了组织的信任，然而也在这时候，左蓝被杀害了。
    只见，曹军在办公室里，打开一本左蓝留下的小册子，内容是《为人民服务》。
    “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华国古时候有个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固有死，或重于泰，或轻于鸿。为民利益死，就泰还重……”
    办公室里不可高声，曹军读得低沉而平稳，因为余则成这个角色，对这篇文章还很陌生。
    但翻页的时候，曹军眼神专注，带着渴望：他急切地想知道，他爱的女人，是为了什么而死？
    曹军越读越激动，在读到“华国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的时候，语气转向激昂，拿着书页的手微微颤抖。
    他投入了。
    到文章的末尾，但是读到“用这样的方法”，他直接盖上书页，靠在椅背上，望向天空，喉头动了两下，声音放缓，才接道：“寄托我们的哀思。”
    当曹军喃喃自语时，把左蓝的名字替换上去，“左蓝同志就是我们队伍里的一个同志”，这个英雄一下就有了脸。
    左蓝的这种死亡，也立即变得痛苦，而荣耀。
    曹军在这场戏中的表演，借由大人物的语言，升华小人物的命运。
    也利用小人物的声音，落地宏大的信念。
    《潜伏》八年后上映的《敦刻尔克》结尾，英国士兵朗读了丘吉尔刊登在报纸上的演讲“我们决不投降”，也是用的同一个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