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书看着远去的穿心鬼王，嘴里喃喃自语，略带不屑与嘲讽。
但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却充斥着无尽的疲惫与凄凉。
不久后，周淑月出现在旁边。
“李叔”
在周淑月出现的一瞬间，李文书又恢复了那尽在掌握的模样，不悲不喜。
看着周淑月的眼神，深邃的眼光，似乎将周淑月看穿了。
“人皇给你的安排，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绝对不次于我！
你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就好。
我的那本书，并不适合你！”
“可是”
听完李文书的话，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周淑月还是感觉很遗憾。
那是不下于父皇给的秘术。
许长安可以学习，她却不可以。
“不甘心？”
李文书若有所思的看向周淑月。
面对李文书的眼神，周淑月没有露怯，也没有隐瞒，肯定的点点头。
“嗯！”
在李文书这样的强者面前，撒谎，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李文书沉默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手指轻轻的打着节拍，微风吹动着他的头发。
“真想看，那就看看吧。
能领悟什么，都是你自己的。
但，一旦感觉到不对，必须停下来。
顺便，指导一下长安《咫尺天涯》，打击他一下！”
“好！”
周淑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达成了这个交易！
高兴的朝着石屋走去。
李文书修炼的是文道，但父皇曾经提过。
阎罗书生，从来重点不是书生，而是阎罗。
他修炼的文道，只是掩饰。
那本《书生笔记》，或许藏着的，就是李文书真正修炼的道。
父皇当初让几位哥哥拜李文书为师，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李文书的道。
但是李文书只收了大哥做记名弟子，根本没有教他什么。
自己要是能学会书生笔记里的东西，恐怕，会一举超越大哥！
以后，自己被人提起，不会只是简单的一句人皇之女。
她希望有一天，提起她周淑月，也能说一句，那是人族守护者。
周淑月带着胜利的表情，找到了许长安，一起参悟那本《书生笔记》。
知道师傅同意后，许长安也没有拒绝。
刚好，他看着《书生笔记》，有些不明所以。
有人探讨一下，也更清晰。
李文书看着周淑月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可不是我坑你的！
人皇那个老东西到时候找我算账也没用。
不过，老家伙到底在周淑月身上藏了什么后手？
我推算了三千两百种可能，还是不对！”
“算了，由他去，要是什么都被我算明白了，这世界，多没有意思？
因为不确定，才能更美丽！”
李文书没有多纠结，很快就放下了。
就像他选择许长安一样，不也是因为充满不确定性，有着无限的可能吗？
周淑月身上，不出意外，藏着人皇的后手。
也充满不确定性。
她要是真的能从《书生笔记》里面获得什么东西，对人族来说，也是有利无弊。
他看了一眼四周，当初的剑冢事件，几乎让人族断层。
如今，可以看到新一代崛起，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噗！”
想着想着，李文书胸口伤势再次爆发，而且，比之前更加的猛烈。
深渊的气息，完全和平时修炼万族大道时候的感觉不一样。
似乎，不是一个位格的存在。
所谓一法通，万法通！
一族之道，简单的，他三五天可以学会，难的，大不了多花几年。
可是，深渊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这么多天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一点儿皮毛都没有摸到。
除了自己的伤势越来越重，对于深渊的了解，自己可谓是一无所获。
继续下去，自己都要被伤及根本了。
现在必须花时间，去压制伤势。
李文书隔空传音，交代了一下许长安，便进入剑冢深处去闭关了。
离开前，李文书看了一眼剑冢外面，目光微微闪烁，一指点出，剑冢的阵法，出现了一个漏洞。
但这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
在进入剑冢深处的时候，他朝着鬼火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