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冯芷榕吸了吸鼻子,道:“对不起,是我失仪了。”
靖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冯芷榕犹豫了一会儿,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道:“只求一份心安。”
冯芷榕这话说得平常,但靖王却皱了眉头道:“心安,是什么?”
冯芷榕想了想,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能踏踏实实地往前走,这就是心安,就像……王爷方才不是说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吗?”
靖王点了点头。
冯芷榕继续解释道:“每当王爷冲锋陷阵时、总能毫无顾忌,那便是因为自己心安,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放开手脚。”
“那么,为什么你问的话……只是求心安?”
“我未能想象自己会有与人论及婚嫁的一天……”冯芷榕淡淡地一笑,脸上带着微不可察的无奈道:“毕竟这当世的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我一直都为了即将来到的那天感到惶惶不安、担忧自己会像是店铺内的商品一般待价而沽。况且一直以来长辈们总是对我意有所指、却又不肯言明,这可让我心慌得很,但如今……王爷既是与我亲口说了,心里有个底、多少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