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旁人说这话,那这些勋贵肯定嗤之以鼻:开玩笑,我们什么身份,难道消息还没你灵通?
但面对内阁首辅张相爷,那消息还真是不如人家灵通。
看着这些若有所思的勋贵,张好古笑道:
一个勋贵听了连连点头:
又一个勋贵若有所思的说着:
性子急的几个有些忍不住了:
张好古温和地笑着:
听到这话勋贵们终于是踏实了,一个个纷纷起身告别:
这些大明的勋贵一个个互相讨论着离开户部,三五成群的各自离开了。
张好古静静的看着这些大明朝的勋贵,这些人原本都是躺在祖辈蒙荫里吃老本作威作福的,游街串巷,斗鸡遛鸟这些事还真没少干如今没了往日威风开始老老实实做生意,一个两个凭着手里那不少的本钱,联合起来倒是在这北国成立了不少商会。
平日里有钱花,这些勋贵们倒也安稳,如今被花花世界迷花了眼的他们还真不至于再去随意惹事生非,不过若是有人欺负到他们头上这些勋贵也是真有些手段。
当然,这也是分人,打不过的就忍气吞声,打得过的那自然不能轻易松口。
这些勋贵打算去河道漕运弄点动静出来,就相当于是打草惊蛇,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不用张好古出手,就能看出来漕运这个烂泥潭里到底藏了多少鲶鱼。
卢象升笑呵呵的说着,给张好古换上了好茶。
二人落座后,张好古说道:
卢象升说道:
张好古笑道:「闹呗,不闹怎么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掺和进去呢。让他们去吧,这些人心里有分寸。说起来驰道衙门那边倒是和我说,蒙古那边的驰道可以继续修了,工科院也有好消息传来,这些加在一起,足够消弭这
次股市动荡了。」
卢象升知道,张好古生气了。
然而又何止是张好古呢?内阁这些人哪个不生气?
朝廷什么时候说要裁撤漕运衙门了,这朝廷还没什么动静呢,你漕运衙门就先闹上了,这朝廷的威仪什么时候在漕运衙门眼里这么弱了?
更何况如今朝廷什么动静都没有,河道漕运就自行生事乱来了,那朝廷若是真要对漕运进行改造,或是从上自下清理一遍漕运,那这些人是不是还要直接造反啊?
如今漕运衙门得罪的人可太多了,漕运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出了户部,这还没上马车呢,就听到有小厮报告:
张好古点了点头,笑道:
没一会儿功夫,马车停好了位置,张好古下了马车就看到张国纪和周奎神情焦急的在门口等着,这俩人见张好古下了马车是连忙上前:
笑了笑,张好古与张国纪和周奎进去,一路上张国纪不断说着最近的糟心事和公司的情况,希望张好古想个办法帮帮他们。
说起来这段时间驰道的股票下跌连带着煤铁行业开始下跌,这身为直隶最大的民营钢铁公司,直隶钢铁公司说不受影响那是假的。
可是这件事也不是仅仅波及一个直隶钢铁公司啊,看着那股市动荡不堪,自己的身价在不断缩水,周奎忧愁无比,怎么好端端的股市就要崩盘了呢?
周奎倒霉了,朱由检就高兴了。
这个老丈人一项仗着有钱为富不仁,尤其是对他这女婿,是怎么也看不顺眼,不仅有时刁难两句,一些时候见朱由检不安分,周奎还会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一番,这更让朱由校心生不满。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天家血脉,是当朝皇帝的弟弟,是皇弟,是大明的信王,岂容你一个商贾在这里指指点点?
然而,周奎有钱,朱由检没有,已经穷到一定份上的朱由检没资格对周奎发脾气,值得忍受着。
可眼下不一样了,眼下股市动荡,大面积下跌的情况让周奎直接没了脾气,天天唉声叹气,这朱由检可就爽多了。
什么,股市动荡影响大明朝?
开什么玩笑,股市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出现在大明朝,这玩意毫无意义,根本不是正道,就和新党搞的什么劳什子均分田地,士绅一体纳粮,开放海禁等等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事,眼下出了问题这是正常,这是遭报应了!
因此朱由校可是高兴的很,尤其是知道自己这位老丈人亏了不少,身价不断缩水之后,那更是兴高采烈的买了吃食和酒水要和自己王妃痛饮一番庆祝,可算是把周奎给气得不轻,深恨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废物女婿。
眼下张国纪和周奎找上来,一定程度上也是希望张好古抓紧出个主意,不然他们股市里那些虚的身价没了倒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实际利益再受损了,那可真的要哭了。
听着周奎和张国纪的一系列倒霉事,张好古笑着安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