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正经的儒家门生。”
“玄德应知,我之志向,从不在中原,而在边陲。”
他看着天边日渐落下去的日头,忽然有些伤感起来。
“阿备,你也知我出身不好。你虽织席贩履,可好歹还有个汉室之后的名头。
“我虽顶着个公孙家的名头,可我阿母出身低微,我少年之时在公孙家中也曾多被欺辱。若不是被侯太守看重,我日后多半是要在幽州参军,然后不知埋在何处。绝不会有今日与你在此谈笑的公孙瓒。”
刘备强笑道:“以你公孙伯珪的本事,总会出头的。如今不过是暂且困厄而已。”
“不必宽慰我,这些事情我在来之前早已想的明白,你我这种人想要出头,总是要寻到机会的。你我虽算不上寒门之子,可若要出头,也只有拼命一搏。”
“伯珪,你太偏激了些。”刘备沉声道。
只是他也知道,若是不如此偏激,他眼前的也就不会是日后的白马将军公孙瓒了。
公孙瓒摇头失笑,“太过偏激了?许是有些。”
他指着天边落日,笑道:“玄德,你可知我最喜古人哪句言语?”
公孙瓒大笑,“是那吾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当纵马快意,死即举大名耳。”
刘备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红日已然半隐于红霞之中。
他沉默片刻,最后笑道:“宁鸣而生,不默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