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次谈起曹北部的大名,未能出门远迎,还请曹北部恕罪。”
曹操闻言苦涩一笑,“陈伯就莫要打趣我了,操有几分本事,陈伯还不清楚不成?”
老人大笑,不再打趣他,转头又看向袁绍,“如今阿瞒声名大涨,本初你还须多多努力才是。”
袁绍闻言只是一笑,“陈伯说的是。”
袁术一见不好,转头就要溜走,老人却不放过他,笑道:“还有公路,如今年纪不小了,还和当初一样,整日在路上厮混,还不多学学你兄长和阿瞒,做些正经事。”
袁术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陈伯说的是,术记下了。”
三人都是雒阳城中闻名之人,面对老人之时却是像是家中的晚辈面对长辈。
屋中的刘备几人一脸不解。
傅燮笑道:“这里还是当初公路带我来的。我曾听公路提起过,这处酒舍自他们少年之时便常来。”
袁术三人自小便是雒阳城中飞鹰走狗的纨绔子弟,飞鹰走狗,做过不少荒唐事,只是城中之人畏惧他们的身家背景,多有奉承。
唯有此处酒舍里的老人,从不会因他们是出身世家豪门便高看他们一眼,而是一直都将他们当做寻常少年人看待。
自少年至青年,已然过了很多年。
三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将老人看做了前辈。
此时袁术已然见到了围坐在一起的傅燮几人。
袁术大大咧咧,“南容果然在此,我就知道你会带他们来这里。”
袁绍倒是老成持重,伸手拍了袁术一下,笑道:“南容,这几位是?”
双方各自通报姓名。
轮到曹操之时,他却发现对面几人都是神色有异,竟是同时看向座中那个大耳之人。
刘备面色不变,嘴角带笑,其实心中已然腹诽不已,刚说了句说曹操曹操就到,结果曹操就真的来了。
傅燮与他们三人都曾见过,闻言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不如同座而饮?”
袁术最是不见外,笑道:“如此最好。”
他自顾自的在公孙瓒身旁落座,曹操坐在关羽身侧,袁绍则是坐在傅燮身侧,与刘备相对。
刘备打量了几眼如今这三个在雒阳城中名头最重的年轻人。
袁术他们之前已然见过,更是打过交道,聪明外露,不掩锋芒,以袁氏之名,横行雒阳。
在他对面的袁绍神华收敛,脊背挺直,双手搭在膝上,显得颇为严正,与落座之后便左右倾倒,全无坐相的袁术截然不同。
再看坐在关羽身侧的曹操,神态却是极为放松,不似袁术散漫,也不似袁绍那般严正。
顾盼之间谈笑自若,旁若无人。
刘备暗中叹了口气,不论这些豪杰日后是成是败,此时看去,确是各有各的风采。
满座之上,尽是那些日后留名青史的枭雄豪杰。
历史
许多年后,昭武帝与关张二人闲暇对饮之时,常会谈起当年那场在酒舍里不期而遇的相会。
张飞满是懊悔,恨当年年少,不曾随昭武西入雒阳。
关羽则是满目缅怀,追忆那些后来皆曾在天下叱咤风云,如今却已大半不在的故人。
只是不论成败,不论是友是敌,都无人可否认,那些人曾名动天下,曾改变天下。
那些曾在同一处饮酒的年轻人,后来挥戈持剑,为各自的志向,踏上各自的战场。
每到此时,早已不再年轻,连挥动手中双剑都会有些吃力的昭武帝,总会拿出一坛埋下了许久的女儿红,遥遥祭奠那些故人。
遥想昔年饮宴日,当时坐上皆豪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