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木门自内打开,周冲正靠在门侧,重重的喘着粗气。
见是苏双等人,周冲长出了口气,似乎如此能让身上的伤痛少上几分。
“苏君,院中的卫士已然被我迷倒了大半,只剩张飞身侧的几个贴身护卫,他们护卫的周全,实在无法下手,张君可带人从此路直入去擒拿张飞那厮。”
苏双打量了他一眼,看样子着实是伤的不轻。
原本他来之前心中还有几分猜忌,此时对此人的疑虑却是削减了几分。
被张飞无端鞭打到这个地步,即便此人再是忠心,心中也要有几分怨气。
他赶忙上前几步,搀扶住周冲,关切道:“周君可还撑的住?张飞那厮下手竟然如此之重!当真是不为人子。周君对他何等忠心,他竟也下的去手。”
周冲眼中满是怨毒,“张飞那厮素来有鞭打手下人的习惯,原本我顾念他的恩情,想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不想这次他下手如此之重,分明是想要我的性命。若不是庄中的良医来的及时,只怕冲如今已然没了性命。此仇不报,冲不为人!”
“周君且安心,如今我等既然来了,就必然要让张飞那厮夫付出代价。”苏双宽慰周冲道。
“苏君,待会儿若是擒下了那张飞,千万要留下他性命。”周冲面色苍白,却是咬牙切齿,“此仇我必要亲手来报。”
苏双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周君放心,必定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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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汉子陆宣在前开路,其后是苏张二人的手下心腹,苏张二人走在最后。
一路之上,果然如周冲所言,畅通无阻,直入中庭。
苏双转头,看向紧紧扯着衣袖的张世平,“张君,无须担忧。如今所有事情都在我的谋划之中,我的本事你也清楚。你我已然走到了此处,只差擒拿张飞而已。今夜张飞大醉,咱们自可手到擒来。”
“真的会如此顺利不成?我这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张世平虽然随着苏双前来,可心中还是有些迟疑。
“张君看我擒拿张飞就是了。”
苏双对张世平的话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毕竟如今事情的一切进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时他们已然闯入了当日与张飞在后院宴饮的那处空地。
张飞素来喜饮酒,所以特意在院中留出了一块空地,以用来宴饮和观赏手下人的角抵之用。
苏双忽然笑道:“张君,你看,张益德不过无能莽夫,咱们只是略施小计便到了此地。张飞张飞,我看他这次纵然是插翅也难飞。”
只是他却不曾听到张世平的回答,他诧异的转过头去,见张世平竟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阴暗里,面色苍白,满眼恐惧。
他转头顺着张世平的目光看去,原来有人早已立身在阴暗之中,似是在刻意等着他们到来。
只听阴影之中那人笑道:“苏君来的着实慢了些,要某好等。苏君说的也不差,他张益德就是个贪杯的粗鲁莽夫,懂得什么谋略?自然是远远不如苏君这般多谋之人。这次苏君计划周全,张益徳也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
声如闷雷,震的人双耳轰鸣。
苏张二人对此人自不陌生,苏双面色阴沉,沉声道:“张飞?”
那人自树下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身量与年岁不符的年轻人左右手中各自拎着一杆短矛。
一身淄衣,杀气腾腾,全无半点酒醉的样子。
苏双猛然转头,却发现原本坠在他们身后的周冲早已不见了身影。
若是此时他再不明白他们是中了张飞的计策,那这么多年他们的生意就确是白做了。
“这都是简雍为你定下的谋划?还是那刘备临去之时给你留下的谋划?竟然谋划的如此周密。”苏双咬牙切齿,“看来你们也是早就想对对我们两人想要初之后快了。”
直到此时,他仍不愿意相信自家中的是张飞的谋划。
他这种自负之人,无论如何也是不愿相信自家会栽在一个莽夫手里。
张飞笑道:“若是我说这确是大哥和宪和定下的计策,苏君心中会不会好受些?毕竟中了一个莽夫的计策,对你这个聪明人来说,想来必然是很难接受了。”
“只是苏君啊。”张飞大笑道,“这次你这个聪明人,确实是败在了我这个莽夫手中。恨不恨?”
苏双大怒,抬手指向张飞,“给我杀了他。”
站在最前的异族汉子闻言立刻手持环首刀,大踏步的朝着张飞直冲而去。
手中长刀直斩,朝着张飞的头颅迎面劈去。
张飞也不闪躲,只是抬起右手,以手中的短矛横拦。
两者相交,竟是张飞被迫退八九步。
苏双面上转怒为喜,莽夫果然是莽夫,只知道凭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