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与许之朗和沈应星谈了几句,问清见到皇帝之后的应对之法。
许之朗皱着眉头,在议事厅中多了数十步。
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封上火漆,交到许牧手中。
“小牧,见到皇上之后,这封信一定要让他当着你的面拆开!”
“好!爹放心,我一定带到!”许牧把信折了一下,收入储物袋内。
天边,已经出现晚霞!
一大片火烧云,快要盖住半个西凉城!
许之朗看得入神,轻声道:
“小牧,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办吗?”
大战前的沉闷气氛,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紧绷。
许牧长长舒了一口气,突然很想喝酒。
“爹,白司马还在西凉吗?”
许之朗想了一下,道:
“白不易在西凉担任的是闲差,前不久被家族叫回家了,说是过一段才能回来。”
那个经常带他喝花酒的酒友,已不在了。
这趟花酒,不知还能不能喝尽兴?
许牧想起往事,嘿然而笑道:
“你和沈先生先忙,我去一趟怡红楼!”
……
……
西凉城中,依旧熙熙攘攘。
怡红楼身为西凉勾栏第一楼,生意没有受到外界多少影响!
城外,数里之遥,甘、蒙联军巡游不息。
楼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从未中断!
人们见到许牧的身影,纷纷向左右让开一条通道。
“让开,小天师回来了!”
“走快些,惹了小天师小心拿雷劈死你!”
怡红楼老鸨扭着蜂腰,凑到许牧身前。
“公子,楼上请!你不在的这些天,飞鸿茶不思饭不想,还未曾打过茶围!”
许牧从怀内取出一叠银票,拍到老鸨手中。
“花姐,老规矩,今晚的消费全部由我买单!”
老鸨喜滋滋地吩咐下去,把许牧引到阮飞鸿的房前。
此时,阮飞鸿正拿着一卷书细读,似乎没有注意到许牧的到来。
小窗半开,清风吹来。
盆景之内,鲜花颤动,花瓣随风飘散。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许牧想起一句诗词,不由自主地念诵道。
阮飞鸿听见许牧所念的诗句,心神震动,惊喜地放下书卷。
想要奔向许牧,却又不知何故的停下脚步!
许牧随手关上房门,来到窗前,拥着西凉花魁的娇躯。
低头嗅了一下阮飞鸿头上的发香,神魂在不觉之间有些迷醉,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让我看看,你最近看的什么书?”
“不行,不能给你看!”
阮飞鸿脸上漾出红晕,把书卷成一卷,置于枣红木桌,盖到团扇之下。
坐在许牧怀中,痴痴地望着他忧愁的神色,道:
“公子,你可是为了城外之事担心?”
许牧刮了一下阮飞鸿的琼鼻,轻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阮飞鸿扬起手绢,隔着门指了指在厅堂内醉生梦死的人们,道:
“这些人,不知有多少位也是为了此事烦恼……”
许牧倒了两杯清酒,与阮飞鸿对饮,道:
“今天,不说这些。给我唱几句行么?”
“好……”
阮飞鸿微微点头,倚在许牧胸前,轻声哼唱那首在大晋已流传甚广的《夜西凉》。
……
窗外,风疏雨骤。
室内,歌谣未曾停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绣帐中的二人紧紧相拥,疲倦地沉沉睡去。
翌日,许牧打了一个哈欠,轻轻下床。
给阮飞鸿盖好锦被,正欲悄悄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温言软语。
“还会回来吗?”
“会吧!”
许牧扭头灿烂一笑,如同春日中的暖阳!
阮飞鸿身穿亵衣,扑到许牧怀中,仰头索吻,抵死缠绵。
唇分。
许牧眼神温柔,拂动了一下佳人的长发。
把她抱到床上,重新用锦被盖好。
“我得走了。再晚的话,出不了城,一定会被我爹和沈先生捶死!”
阮飞鸿从枕头下取出一块玉佩,上面镌刻着“飞鸿”二字。
“这是我赢得大晋第一花魁那年所得的玉佩,你且拿着。”
许牧依言收下,贴身藏在怀内,有些愕然道:
“你不是西凉第一花魁吗?怎么又成了大晋第一花魁了?!”
阮飞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