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书躬身道:「王爷铁面无私,下官佩服。」
武三思叹气道:「哎,想不到攸止他……居然,哎,真是令人痛心,痛心啊。」一阵叹息。
众大臣听着更是议论纷纷,一旁,张柬之听着沉思不语。
这时,却见一个太监走出来宣道:「皇上驾到。」
众大臣一惊,忙道:「来了来了。」窸窸窣窣站好。
武则天脸色凝重,在仪仗的簇拥下坐上宝座,众大臣忙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跪拜。
武则天点头道:「众卿家平身。」
众大臣忙道:「谢皇上。」窸窸窣窣站起来。
武则天扫视了下面一下,道:「刚才朕出来时候,远远就听到众卿家议论纷纷,好不热闹,到底所为何事?不如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众大臣一愣,皆噤声不语,郭尚书略一寻思,站出来道:「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武则天道:「哦?呈上来看看。」
郭尚书躬身道:「遵旨。」说着走上几步把折子交给那小太监呈给武则天。
武则天接过来翻开看了下,神情凝重,疑惑道:「感情刚才你们议论的,就是这事了?」
郭尚书躬身道:「正是,此事在京城已是传得沸沸扬扬,如不尽快裁断,恐怕会引起各种揣测。」
武则天点头道:「郭大人,你奏折所写……句句属实?」
郭尚书躬身道:「此案关系重大,微臣不敢马虎,昨晚一接到消息,便马上带人到现场勘验,的确属实。」
武则天略一寻思,道:「嗯,如果此事真实的话,确是令人发指,就算他是王侯将相,皇亲国戚,哪怕是朕的儿女,也要严惩不贷。」
众臣一惊,忙躬身道:「皇上英明。」
武三思略一寻思,站出来躬身道:「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武则天点头道:「嗯,你有什么话要说?如果是替攸止求情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下如此罪行,实在是天理难容,不罚不足以平民愤。」
武三思躬身道:「皇上所言甚是,不过,恒安王昨晚与微臣喝酒,直到半夜才散,那时候他已是有了几分醉意,怎么可能就此去杀人呢,这实在是有些蹊跷啊。」
武则天疑惑道:「哦?当真?」
郭尚书
道:「禀皇上,凶案死亡的时间是昨晚下半夜,与恒安王离开的时间正好吻合,而且恒安王他醉酒,正好可以说明他是醉酒行凶。」
武则天一愣,点头道:「嗯……」看了下道,「各位卿家,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众大臣皆低头不语,武则天不禁略感失望,这时,却见张柬之站出来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武则天一喜,忙道:「张卿家,你有什么意见?」
张柬之躬身道:「皇上,可否借郭大人折子让微臣一看。」
武则天把折子递给那太监道:「请张卿家过目。」
那太监接过交给张柬之,张柬之看了下,交回那太监,武则天忙道:「张卿家,你觉得这个案子如何?可有什么疑点?」
张柬之躬身道:「回皇上,从郭尚书所奏看来,这个案子确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郭尚书松了口气,忙道:「皇上,既然宰相大人也这样认为,臣恳请皇上下旨严惩恒安王,还死者一个公道,以正视听,以平民愤。」
武则天犹豫道:「这……张卿家,你真的这样认为?」
张柬之躬身道:「从纸面上看,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这奏折中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说明白。」
郭尚书疑惑道:「哦?那宰相大人的意思是……」
张柬之道:「郭大人,您的折子里只说到证据,但本官却听说恒安王他一直都不承认是自己杀人,而且据说,正是他喊的救命,巡逻的士兵才发现命案……这些事,您的折子里都没有提及。」
郭尚书一愣,忙道:「凶犯杀人,十之八九都说自己是冤枉,而且微臣相信,恒安王之所以喊救命,那是他故意布下的迷局,假扮无辜,想逃脱律法制裁而已。」
张柬之疑惑道:「是吗?只是郭大人凭着自己的主观推断,置案情的疑点于不顾,妄下结论,这实在是,有欠谨慎啊。」
郭尚书一惊,忙道:「宰相大人所言,微臣不敢苟同,眼下事实是人证、物证俱在,而且恒安王爷又当场被拿下,可谓人赃俱获,臣斗胆请皇上下旨,惩罚元凶,还死者一个公道,以平民愤。」
众大臣齐声道:「请皇上下旨,以平民愤。」
武则天一惊,有些为难,沉吟道:「郭大人所说固然有理,但是,张卿家所言之疑点,朕以为,也不无道理,此事事关重大,涉人命,惩罚元凶以平民愤,这固然重要,但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