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长公主营帐
烛光下,长公主坐在榻上,兀自对着那张军事地图冥思苦想,一旁一个婢女躬身站立侍候着。
长公主急道:「破绽到底在哪呢……」想得头有些发疼,站起身来,身子一晃,似乎有些眩晕。
身边婢女一惊,忙扶着道:「长公主小心。」
长公主稳住身形,疑惑道:「奇怪,怎么会突然头晕……」
那婢女小心道:「是不是这几天太劳累了,要不找太医看看吧。」
长公主疑惑道:「太医?又不是什么病,只是有些劳累而已。」
那婢女小心道:「太医常说,很多病都是从劳累开始的,现在不看,要是万一打起仗来,那时候生病就不好了。」
长公主想了下点头道:「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好吧,你去把太医找来。」
那婢女忙躬身道:「是,奴婢这就去叫太医。」躬身退出去。
长公主看着婢女出去,略一寻思,便又坐到桌旁仔细看着地图……
一会,那婢女带着太医进来躬身道:「长公主,太医来了。」
太医躬身道:「微臣叩见长公主。」
长公主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坐到一边道:「最近觉得有些疲乏,偶尔还会有些头晕,你给我看看,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
太医忙躬身道:「是长公主。」躬身上前帮长公主诊脉。
太医闭着眼看了会,忽然一惊,睁开眼来,惊讶地看着长公主,再次细细看着,更是惊讶。
长公主见太医神色有异,疑惑道:「看出什么问题吗?」
太医犹豫了下,躬身道:「长公主……」
长公主领悟,对一旁婢女道:「你先出去。」
一边婢女忙躬身道:「是。」躬身退出去。
太医见婢女出去,忙躬身道:「长公主,您……身上有喜脉。」
长公主惊讶道:「喜脉?」
太医点头道:「不错,女子身上有喜脉,就意味着怀孕,长公主您这是有喜了。」
长公主惊得呆了,半晌急道:「你确定是喜脉?这怎么可能?」
太医小心道:「微臣行医这么多年,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看错的可能,长公主,您最近是否觉得腰肢酸软,食欲
不振,而且还有些喜欢吃酸的食物?」
长公主一惊,又惊又怒,半晌回过神来,镇定心情,肃然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太医忙道:「微臣绝不会泄露半字。」
长公主点头道:「本公主相信你,如果你泄露了,你全家,全族的人都得跟着你遭殃,知道吗?」
太医一阵惊恐,忙跪下道:「明白。」
长公主想了下,忽而道:「还有件事,本公主要你去办。」
太医忙道:「请长公主吩咐。」
长公主犹豫了下道:「你去弄副打胎药来,对外面就说是提神养气之药。」
太医惊讶道:「打胎药?」
长公主点头道:「你按本公主说的做便是,不要多问。」
太医心里了然,忙躬身道:「遵命。」
长公主点头道:「你下去吧。」
太医忙躬身道:「臣告退。」忙躬身退出去。
长公主见太医出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握紧双拳,一把把桌上的地图、杯盏打落地上……
这时,那婢女进来见状,一惊,惊讶道:「长公主……」
长公主骂道:「滚,给本公主滚出去,出去。」
那婢女一惊,忙躬身道:「是是,奴婢告退。」惊慌地退出去。
长公主木然地坐倒在地,心中痛苦绝望,抓狂道:「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郭世美,我恨你,我恨你……」伏在桌上痛苦地哽咽起来。
帐篷门口,两个婢女听着里面长公主的哭声,面面相觑,皆不敢出声……
深夜,凉州城帅府
李雁召集众将围在一张地图前商议着什么,气氛严肃。
李雁一拍地图道:「大家都明白了吗?」
众将齐声道:「明白。」
李雁点头道:「好,那就按这办,不过战场形势变化多端,大家也不用太过拘泥,各自相机行事。」
众将拱手道:「末将遵命。」
李雁道:「这次吐蕃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号称八十万,而我军只有三十万,形势非常严峻,但是,凉州城位置又十分紧要,如果一旦失守,就会切断中原和西域都护府的联系,凉州一失守,西域就会有危险,所以,凉州城绝不可失,大家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给我守住,大家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