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叹道:「乌桓人都在马背上长大,十余岁就可跑马射箭,根本不用训练,个个上马就是骑兵,这一次乌桓应该是倾巢而出了,此次集结的骑兵估计不!」
田畴是幽州本地人,对辽东地理颇为熟悉,因此特意充当此次曹操东征的向导官。
曹操、郭嘉听说对面至少骑,面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虎豹骑虽然是骑兵集大成者,个个骁勇善战,武器装备也是最好的,就连坐骑也是一骑三马,保证了虎豹骑无论何时都有充足的战力,但对面是十倍骑兵,这让曹操和郭嘉都没了必胜的底气。
「主公,敌军虽众,却只有万余是真正的精锐突骑兵,其余虽然也能骑善射,终究没有历经大战,不会配合,不懂战阵,如果是顺风时摇旗呐喊甚至追亡逐北皆不在话下,但若是正面搏杀,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他们本就临时组成统属混乱,指挥不力,此时集结尚未完成,阵型散乱,主公请即刻出击,定能一举破敌!」张辽看了半晌,单膝跪地请求出战。
张辽乃并州雁门郡人,少时就多与当地匈奴人作战,对这些游牧民族的战力知之甚详,他一眼看出战机,因此果断请命。
「文远视十倍之敌如同无物,竟敢主动出击,真虎将也!」曹操赞道,接着他沉声喝道,「张辽听令,我现将大军交
予你全权指挥,你只管下令,即便是我也当依你之令行事,你且放手去做,我信你定能斩将破敌!」
张辽愣了一下,接着激动的结果军旗,道:「末将定不辱命!
张辽跃马而出,到阵前高举军旗,喊道:「虎豹骑听我号令!」
「喝!喝!喝!」所有虎豹骑高举兵器,齐声喝道。
「敌首在前,我为锋矢!斩将夺旗,封妻荫子!封狼居胥,死何惧哉!」张辽将军旗紧紧绑缚在战马之侧,然后调转马头,向着蹋顿狼皮大纛,长枪前指,一马当先,开始加速奔跑。
「斩将夺旗,封妻荫子!封狼居胥,死何惧哉!」张辽奋勇当先,虎豹骑立刻紧随其后,开始加速冲锋。
「疯子,他、他们要干什么?!」蹋顿此时也发现了曹军动向,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主动发起攻击的虎豹骑,又惊又怒,暴跳如雷。
作为乌桓人最杰出的首领,蹋顿自然知道此时正是乌桓军最危险的时候,此刻大军集结还未完成,互相统属都弄不清楚,这时候打起来,自己看着有几万人马,能够如臂指使的也不过是麾下这一万突骑精锐而已。
而且如今己方阵型混乱,突骑精锐被其他部落骑兵围在中间,也没有办法进行突骑兵最擅长的迂回射击战术,如此一来自己最精锐的突骑兵也发挥不出全部战力!
蹋顿终究是低估了虎豹骑进军的速度,他如果知道虎豹骑已经在此占据了地利,绝对不会让大军在此集结。
蹋顿也低估了张辽的胆量与眼光,他以为虎豹骑一定会被自己的兵力吓住,只会占据地利死守而不会主动出击,这样他就能够整备好大军再向虎豹骑发起攻击。
两军交战,一个错误便足以致命,更何况是两个。
先机尽失的情况下,蹋顿立刻做出决定,弃车保帅。
蹋顿命令直属的精锐突骑立刻上前迎战,他知道准备不足的突骑兵仓促应战必然损失惨重,但只要突骑兵能够拖住虎豹骑冲锋的步伐,给争取到整合其他各部散兵游勇的时间。
一旦他整军完成,就能凭借兵力优势完成翻盘,反败为胜,为此即便牺牲了本部精锐突骑,也是稳赚不赔。
只可惜张辽对付游牧骑兵经验太丰富了,虎豹骑不出意外的一举突破了突骑兵的阵型,但张辽却没有去追杀那些阵型散乱的突骑兵,而是继续直接向蹋顿大纛所在之处猛冲过来。
蹋顿不敢正撄其锋,一面指挥突骑兵冲击虎豹骑阵型,一边让虎豹骑和大纛之间的乌桓骑兵一齐拦住虎豹骑。
然而面对气势汹汹的虎豹骑,蹋顿都要避其锋芒,这些牧民骑兵哪里敢当,一时间张辽所到之处,势如破竹。
蹋顿气的吐血,但张辽势不可挡,他不得不一退再退。
张辽不管不顾,只是追着蹋顿穷追猛打,将挡在蹋顿面前的敌军击溃击溃再击溃。
如此再三,乌桓人彻底崩溃了,蹋顿再聚集不起超人的兵力,而其他乌桓骑兵和追逐虎豹骑的突骑兵们纠缠在一起,动惮不得。
这时候其他部落的骑兵也有陆续赶到的,蹋顿见到立刻逃过去想要指挥这些阵型相对齐整的部队,然而他到哪里虎豹骑就杀到哪里,随之就是增援部队的全面崩溃,然后这些新加入战圈的乌桓人也就跟之前乱作一团的乌桓人彻底不分彼此。
绝境中蹋顿再次孤注一掷,他看到了白狼山上的曹操,想要擒贼先擒王,不过在冲锋的途中就被张辽斩于马下,一代乌桓雄杰,就此殒命白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