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设伏覆灭赵云骑兵,是为了尽忠,给赵云一线生机却是为了往日情分,而且他做得隐晦,旁人很难看出来。
二人正在说陈登的旧事,蒋钦、周泰却兴冲冲的走进来,告诉二人孙权到了。
赵云、华成大惊,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情理之中,他们自然是知道孙权此来为何。
赵云虽然没有投靠江东的心思,但毕竟人在江东之地,又受蒋钦、周泰之恩,孙权亲自来见,他也不得不出去迎接,华成伤势未愈,
赵云跟着蒋钦、周泰走出帐外,只见当先那人身材高大,碧眼紫髯,一身气势不怒自威,知道此人必然是江东之主孙权,于是恭敬拱手道:「常山赵云,见过孙江东!」
孙权哈哈笑道:「常山赵云,一身是胆。今日有幸来到江东,我必要亲自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二人一番客套,孙权又将随行而来的鲁肃介绍给赵云,然后就在大营设宴。
酒过三巡,孙权再次向赵云敬酒,并看似无意的问道:「子龙将军,今后欲往何处?」
赵云毫不犹豫的回道:「自然是回新野继续辅佐主公。」
「刘备罔顾情义,致将军九死一生,子龙何必再回新野?」孙权不解道。
「孙江东误会了,非是我主让我去死。只因新野危急,非如此不能解新野之危。云自愿为主公不惜一死,如何能够埋怨主公?」赵云解释道,「军议之时,我自愿请缨,云长也与我相争,主公却道即便玉石俱焚,也不以我等之死,换得新野一时之安!」
孙权听完,只能感慨道:「子龙真壮士也!」
鲁肃好奇的问道:「既然玄德公不允,将军又如何能得到虎符,领兵出战呢?」
赵云于是将自己如何夜访徐庶,逼迫徐庶交出兵符,然后凭借兵符深夜自行调兵的事情一一说来,以证明并不是刘备让他去送死。
不料赵云话未说完,鲁肃便摇着头感慨道:「子龙将军忠勇无双,玄德公却失之磊落啊!」
「子敬先生这是何意?先生如此恶意揣度我主,如果不能给我一个解释,赵云绝不答应!」听到鲁肃的话,赵云面沉如水道。
见赵云急了,鲁肃却不着急,而是反问道:「子龙将军忠心不二,不过请将军暂且息怒,肃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将军,请将军务必如实回答。」
赵云强压怒火,沉声道:「先生请问!」
鲁肃问道:「军令如山,在此
事之前,贵军师可有违背玄德公之令行事的先例?」
「关云长与玄德公亲如兄弟,义比天高,在军中威望仅次于玄德公,他如果要领兵出战,只怕连兵符都不需要取,为何他没有领兵前去?」
「依将军之言,将军出城之时城门处竟然只有华成一人等候,敢问新野城防如此松懈吗,城门处竟然没有军士守卫?」
鲁肃一连三问,毫不停顿,赵云沉默不语,脸上怒色渐渐褪去,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鲁肃紧紧盯着赵云面色变化,知道他此刻内心已经动摇,他丝毫不给赵云喘息之机,大声呵斥道:「凡此种种不合理,只因这一切皆是玄德公默许!是以徐庶违背玄德公之令,给你兵符,是以关云长不曾做出将军这般壮烈之举,是以城东门无人把手,就是怕有人守城士兵不知就里,拦住了将军!」
鲁肃言辞激烈,声音却不大,但他这些话落到赵云耳中,却只如一声声晴天霹雳,让震得赵云双耳轰鸣,头皮发麻。
鲁肃还要再说,赵云却打断他,怒道:「先生不必再说挑拨之言!我自愿舍身,皇叔何必多此一举?」
鲁肃冷笑道:「将军如果不信肃方才之言,何以如此动怒?在下说出此事绝无挑拨之意,只是不忍将军一腔赤诚,却被人欺瞒!」
赵云怒色不减,孙权打圆场道:「子敬休要再言!子龙将军,子敬也是好意,他如果言语之中有所冒犯,权代他向将军请罪!」
孙权说完,端起酒觞,一饮而尽。
鲁肃也忙端起酒觞,赔罪道:「子龙将军勿怪,在下佩服将军忠义,因此义愤填膺,言语之中若有冒犯,愿向将军赔罪!」
鲁肃说完,也是一饮而尽,他擦了擦颌下须上酒渍,诚恳的说道:「在下对将军绝无恶意,还请将军细思之!」
鲁肃说完这句也将话题岔开,赵云喝了几杯酒,便托词不胜酒力,早早回营帐歇息。
赵云回到营帐,脑中却是不停的回响着鲁肃的话,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华成从未见过赵云如此纠结,问道:「师傅,何事让你如此心慌意乱?」
赵云想了想,将酒宴上鲁肃的话说了一遍,问华成怎么看。
华成与赵云虽然以师徒相称,但华成跟随赵云出生入死,赵云早已经将华成当成最信任的人,此时他心中惊疑不定,自然想听听华成的看法。
华成早就觉得当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