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站着的都是傅士仁心腹,傅士仁一声令下他们立刻挥舞着兵器向糜芳杀去。
糜芳虽然颇有武力,但毕竟没有关张赵万人敌的本事,在傅士仁心腹夹击之下,很快便险象环生,傅士仁冷酷的看着这个曾经的袍泽,眼中却只有无尽的杀机。
糜芳连退数步,他满脸愤恨,正要破口大骂,傅士仁忽然上前趁其不备一刀将其枭首。
傅士仁杀了糜芳,还没来得及收拾现场,大营便被江东军包围,傅士仁心中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个身形魁梧的大将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傅士仁认得此人正是江东大将潘璋,连忙拱手道:「将军,糜芳密谋反叛,已被我奉命当场格杀!」
潘璋斜着眼看了傅士仁一眼,厌恶道:「知道了,现在传都督将令,大都督令你立刻带领手下去大营御敌!」
傅士仁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将军是说让我带这几十人去?」
潘璋冷笑道:「都督命令就是如此,怎么,你要抗命不遵吗?」
潘璋说完将手中大刀仿佛漫不经心的提了提,傅士仁一见心中一凛,眼见外围的江东军隐隐将他们围在中间,他原以为是他们是帮助他以防糜芳逃脱的,但如今看来,自己与糜芳在江东军眼中似乎并无区别。
傅士仁咽了口口水,这时候他才知道鲁肃并没有接纳他,如今不仅借自己的手杀了糜芳,现在还要借刘备军的手,杀了自己!
一瞬间傅士仁悔恨不已,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与糜芳一起反了,如今自己杀了糜芳,也彻底断了重回刘备帐下的退路,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傅士仁有心反抗,但潘璋眼神凶狠,杀气腾腾,他自忖打不过潘璋,手下兵力也难以匹敌外围的江东军,只好不情不愿的带着手下几十号兄弟向营寨门口而去。
此时傅士仁也没了继续跟着江东军的念头,他想着到了营门口便趁乱逃离此地,凭他一身武功,即便不能在封侯拜将,哪怕落草为寇,天下也总有去处。
只是当刘备军攻来的时候,傅士仁看清楚为首的大将,立刻吓得心胆俱裂。
来人正是张飞,张飞也一眼便看到了神情慌张的傅士仁,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飞连糜芳都恨之入骨,又如何肯放过傅士仁?
傅士仁被潘璋一脚踢出营门,然后下令关上营门,傅士仁绝望至极,慌忙跪在地上求饶道:「三将军救我,我与糜芳密谋夺营
,被鲁肃识破,糜芳死于乱军之中,我也被赶出军营,请三将军看在我诚心回归的份上,饶我一命!」
张飞闻言犹豫不决,这时候营寨上传来潘璋的声音:「张飞休要听此人巧言令色,糜芳便是他亲自斩杀,某实在瞧不起如此小人,这才将他赶出营中!」
傅士仁听到潘璋的话面如土色,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张飞见状知道潘璋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当下再不犹豫,手臂一振,丈八蛇矛便刺入傅士仁胸口。
傅士仁口吐鲜血,脸上尽是悔恨之色,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他悔的是降了江东,还是恨的是这一次向鲁肃告密糜芳欲反之事。
张飞一矛刺死傅士仁,犹觉意犹未尽,既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又觉得如此杀了傅士仁太过便宜,想起来糜芳已死,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糜芳死了也好,死了他就不用纠结要不要听大哥二哥的话了,反正又不是他杀的,谁也怪不得他来。
张飞不再看摊在地上的傅士仁,目光转向江东大营,大营寨墙上站满了弓箭手,显然江东军是早有准备。
张飞早知道这本来就是个陷阱,毫不犹豫便下令撤退。
鲁肃的原计划是等张飞攻打大营激战正酣的时候,朱然再从侧翼杀出,潘璋眼见张飞欲退,顾不得多加考虑,立刻下令举火,埋伏在张飞侧翼方向的朱然见火号立刻下令全军杀出。
张飞拍马便走,边走边喊:「中了贼人女干计,速退速退!」
潘璋哪肯让张飞如此轻易便走脱,立刻忘了鲁肃命令,下令出营追击,朱然见大营出兵追击,以为是鲁肃命令,也随即下令紧追不舍。
张飞率军一路猛跑,朱然、潘璋领着两队兵马紧追不舍,渐渐的潘璋和朱然兵马汇合在一起,朱然也见到了潘璋。
潘璋破口大骂道:「这张飞是属兔子的吗,跑得的快!」
朱然皱眉道:「潘将军,可是都督下令追击?」
潘璋面色大变,这才想起鲁肃的命令是谨守营寨,并没有让他带兵追击。
朱然见潘璋面色有异,大惊道:「莫非不是都督之命?」
潘璋咽了咽口水,朱然急忙勒住战马,道:「我早觉得张飞撤退快而不乱,不像是中伏的反应!不好,这只怕是张飞诱敌之计!快、下令停止追击!」
潘璋慌忙也停下来大声道:「传令!不许再追!」
然而此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