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伸出双手紧紧的捏着顾言的衣袖，好像只要她放开顾言就会不见一样。
她低着头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她知道顾言说的有道理，但是她就是放不开啊!
她就是喜欢顾言啊，从所未有的喜欢，她甚至觉得那次旅游就是上天注定。
顾言就是上天给她的白马王子，他是那样温柔跟耀眼，就好像天上的月亮。
她以为自己能拥有这个月亮，但现在却发现这个月亮好像只是偶然的照了她一下。
她怎么能甘心？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两人保持沉默，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灵还收回手用手背擦了下鼻子，然后又伸手抓住顾言的衣袖。
就好像小女孩生怕动作慢了被丢下一样。
还有几分可爱。
搞得顾言都有些心软，神情也更柔和了几分。
看陈灵还是不说话，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你要是想的话以后还是可以找我，但是别喜欢我了，好吗？”
“我给你时间慢慢走出来。”
陈灵抬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半响看顾言没有再更改主意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带着鼻音答应：“嗯。”
顾言无奈的伸手抽出一张纸递给她，这个过程中陈灵也终于放开手。
对她来说能得到现在的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不管怎么样起码现在顾言没有赶她走了。
剩下的，只能慢慢来。
“好了，先回去吧。”
顾言对她说道。
陈灵擦了擦鼻子，沉默半响后小声问道：“你是嫌弃我以前谈过恋爱吗？”
弱弱的，带着鼻音。
“啊？”
顾言都愣住了，随即好笑说道：“跟这个有什么关系，我还不是谈过。”
他是真没介意过这个问题，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在感情中认真付出他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又不是乱搞。
他自己都做不到结婚前不碰女孩子……
“哦。”
陈灵点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总之她现在就是有些魔怔了，一心就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不够好才让顾言不喜欢她。
顾言也没那么敏感的心思去注意这些，只觉得现在这个结果也算是两人都能接受，话说清楚了就行。
虽然心里还有些愧疚，但是总好过一直拖。
给不起承诺就别一直耽误人家，对吧？
将陈灵送上车，确认她没什么问题，情绪看上去也恢复了冷静后顾言才离开。
只是走出几步路，顾言回头，就看到了陈灵趴在方向盘，肩膀微微耸动。
她在哭。
他沉默的注视了良久，半响后才微微一叹转身离开。
文字九万个，情字最伤人啊。
……
回到家，夕阳渐渐西斜，坐在沙发上的顾言身上被夕阳披上一层金沙。
他双手十指合拢放在鼻子下面，脑海中情绪在翻涌，有一段曲调出现在他心中。
但是这特么不是古风歌曲啊！
“哎……”
顾言微微一叹，不是古风就不是古风吧，大不了先留着。
他拿起笔，思索片刻后开始落笔。
清晰的文字开始出现在纸上。
……
翌日，录音棚。
“嘶……”
白卿看着曲谱轻轻吸着凉气，手指字椅子扶手上打着拍子，眼睛都舍不得从稿子上离开。
半响后才是叹了一口气放下稿子，闭上眼不说话了。
顾言在旁边被他的反应搞的不上不下的，抓耳挠腮。
直到实在忍不住才开口问道：“师父，这歌……到底怎么样啊？”
他倒是觉得挺好的，但是又觉得好像有些太平淡了一点。
白卿像是没听到一样没理他，顾言见状也不好吵他，好半响，顾言都以为他要睡着了，轻轻推了推他时白卿才终于有反应。
他没好气的看了顾言一眼说道：“推什么推，没死。”
顾言讪笑，摸着后脑勺问道：“师父，这首歌到底怎么样啊？”
提起这歌白卿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开始落寞下来，又是叹了一口气，感叹说道：“以后真的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别怀疑，这首歌很好。”
“非常好。”
“比《红豆》还要好。”
“不过有时候真怀疑你小子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老是忽然写出这种好像看破红尘的歌？”
“时不时就蹦出一首这么吓人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