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人证,现在的魏新可是深得陛下信任,比他得到陛下的信任多多了。
门外
余缺站在门外,默默地等候着,他的头顶带着一斗篷,显得有些古怪。
但如今正巧了在下雨,却也显得不是那么古怪了。
不过片刻,余缺没有等多久,田承与魏新就走了出来,二人脸上带着好奇。
“余缺,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会也是为了鼓动我谋逆吧?”
“我可没这个心思。”
余缺只是苦笑一声:“哪里有这个奢望,你们好好地魏候与齐候不做,去谋逆?”
“你们两个的脑子,做不出来这样子的事情。”
他感慨了一声说道:“当年国破家亡的时候,我趁乱逃了出去,却没有想到被王叔携裹着一起隐藏着。”
“后来,即便是要复国,也是王叔成了「赵王歇」,而我依旧是那个赵公子余缺。”
“前几日,那村落中他们要谋逆,定好了日子后,被我听到了。”
“我趁着他们商量的时间,然后提前带着我的人离开了那个村子,几经周折辗转,来到这里。”
余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魏新、田承说道:“两位,不是来找你们庇佑的。”
“我是来找两位投石问路的,我愿意臣服陛下,也愿意在咸阳城终老,只是希望陛下饶我一命。”
“赵国的所有势力,只要是我掌握的,都可以交出来。”
“也可以省了陛下的一番力气。”
田承和魏新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真诚了许多。
“原来如此。”
“只是此事我们无法做主。”
魏新叹了口气,轻笑一声:“我们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会稽郡城的保卫战刚刚结束,杨郡守便是催促着我们去咸阳城了,而这一去咸阳城,恐怕要被黑冰台一直看着了。”
魏新摇了摇头,将话里面的重点看着余缺,说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找郡守,郡守应当能处理你这个事情。”
刘邦此时非常懊恼,他的心里被悔恨充斥着。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继续忍耐,反而是被这吕公给顺手挑动了心里面想要谋逆的心思了呢?
都怪吕公!
不然难道怪自己没有这个本事么?
当然不行。
他冷哼一声,就看到跟在身后,却坐着马车的吕公,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怨恨的神色。
这对于刘邦来说,当然是正常的思维。
现在的刘邦还不是后来的那个太祖高皇帝,而是一个尚且未曾成了气候的人。
那个后来的高深莫测的、会用人、用御下之道的刘邦还没有出现,现在的他只是沛县泗水亭的一位稍微有点城府、有点天赋的地痞而已。
天赋当然是很重要的,但任何人都不可能凭借天赋直接成功。
天赋的背后,永远都洒满了汗水和泪水、血水。
“呼、”
刘邦呼了口气,看着身边的樊会说道:“会弟,距离乌江还有多远?”
两天前他们收到一封信,说是楚王的军队正在乌江驻扎,他们这一支虽然只有四五百个人,但也已经不错了。
现在去了乌江,即便楚王没有亲自迎接,也一定会表现的十分平和。
毕竟他们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支持项羽的。
即便是要千金买马骨,项羽也要给他足够的尊重。
而刘邦和项羽最大的区别,是他知道黔首的重要性,所以他也愿意低下身子,讨好那些黔首,从而获得利益。
他有信心,那些跟在项羽身后不得不疲于奔波的人,会愿意换一个王上的。
樊会只是挠了挠头:“兄长,还有五天的路程,我们就会到乌江了。”
他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忧虑。
“只是如今,大秦的大军只怕也快到了吧?”
“最慢半个月后,他们就会到达乌江了,也不知道暴秦会派出多少军队。”
刘邦骑着马,身体一晃一晃的,整个人都显得较为懒散。
他本身也就是这个懒散的样子。
只是刘邦的懒散和陈珂的懒散不一样,陈珂的懒散是显得仙风道骨的、有气质的、显得些许自由肆意的懒散。
而刘邦的懒散则是带着了些地痞的气质,让人觉着混不吝。
“管他多少呢。”
“左右不会超过五万。”
刘邦嗤笑一声:“项羽手里的兵甲加上我们手里的兵甲,也不过是两千多人。”
“难道大秦还会疯了一样的派遣十万大军么?”
“开玩笑。”
“真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