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可是这结界是阻挡视觉与听觉的结界,那远处的烟雾从何而来?照理来说,战斗应该是发生在结界内,那我们又怎么可能看见战斗产生的烟雾?”
营长尖锐的质问著,然而士兵相当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白面恶魔有同伙,他们正在仓库外与士兵们短兵相接。”
“同伙……?”
营长突然停下脚步。
成群的士兵也随之停下。
背对着士兵群的营长低着头沉思著,夜晚的寒气侵蚀著大伙的身体,然而重仁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
因为营长的背影散发著愤怒的气息,震慑住所有士兵的神经。
顿时忘却夜晚的寒冷。
短暂的沉默。
营长终于开口发问——
“我再问你一次,白面恶魔的面貌长什么样子?”
充盈著愤怒的问腔让士兵害怕的瑟瑟发抖,也许是营长无处宣泄的怒气,士兵只好硬著头皮,故作镇定的回应。
“留有银白的柔顺长发,身穿墨绿色西装与纯白手套的年轻男士。”
“那他施展的能力?”
“毒魔法。”
“原来如此。”
营长忽然将愤怒的腔调转变成原先平淡的语气,缓缓转过头望向士兵。
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貌,布满脸庞的皱纹与细小的眼眶水平紧靠。
然后缓缓睁开细小的眼眸。
士兵还不理解营长的意思,单纯的盯着营长。
“你知道……”
营长开口了。
“老夫我没什么优点,但就属某方位最有优势——”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右手缓缓抬起,似乎要拿起什么。
意义不明的微笑在视线不佳的夜晚中显得更加险恶,口里吐出的寒气时不时遮掩营长的脸孔,每次的遮掩都有不同的表情变化。
从原先的愤怒到微笑,再从微笑变为淡然,随后又露出微笑——
“硬要说的话……”
最后是充满敌意的严肃。
营长不疾不徐地掏出腰间的火枪,随之将枪口缓缓对准——
“就是对于谎言的敏锐度。”
眼前的士兵。
枪口不长眼的对着自己,士兵的脸上充满了不解、震惊与胆怯。
“营……营长大人?”
“你这家伙……竟然敢骗我。”
“您……您在说……什么?”
“是吗?还在演戏啊?就让我来拆穿你的面具!”
毫不留情的枪声震撼了寂静的夜晚,枪烟如同嘴里吐出的雾气婀娜多姿。
而雪白的雾气中却掺杂着其他颜色的雾气——漆黑。
来自于被营长开抢的士兵身上。
“是吗……看来我无意间暴露了自身的行动。”
士兵脸上的胆怯被漆黑的蒸气抹去,随着蒸气包围整个士兵的身体,简直就像是为了某人的华丽出场而布置的特效,那副脸孔再次在营长面前显现——
是本来应该被强押在棺木内的莫里瑞拉。
他露出令人寒蝉的邪魅笑容,明明只是微微扬起嘴角,远看却像是面露狰狞的厉鬼,这份笑容在黑夜中更显得骇人。
这幕确实让营长难掩诧异的愣在原地,可没有持续太久。
“你们几个!快给我制伏这个叛兵!”
“遵……遵命!”
成群的铁甲兵首当其冲的扑向莫里瑞拉,远处的魔导兵则各自凝聚元素,准备齐力攻击只身一人的莫里瑞啦。
营长也没有闲著,他掏出裤袋中的特殊火药,将火药紧握在左手掌心让其吸收自身元素,随后便迅速的填入火枪弹匣中。
而这些举动对于“现在的莫里瑞拉”来说,无异于白白送死。
站在原地的身躯没有半点挪动,只是眼神一闪而过——
“无貌之视。”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士兵们的战意全数瓦解,仿佛崩塌的骨牌堆,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令人作呕的画面映入营长的眼眸中。
每张士兵的脸仿佛干净的白纸,奇蹟似的全部都消失不见。
营长并没有身受其害,但眼前骇人的画面让他瞬间失去战意。
“怎么回事!?士兵们的脸怎么都不见了?”
“只是将他们的样貌剥夺,其实并不会有任何痛苦,不过呢……”
“不过?”
莫里瑞拉轻笑着,雲淡风轻的接着解释道:
“他们的鼻腔也跟着被夺走,现在的他们宛如被关押在没有半点氧气的密闭空间中,相当拼命的挣扎着,只为了汲取哪怕一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