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腾不以为意的哈哈笑道:“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咱们是一日落草终身为寇,跟官府打打杀杀实在太正常不过了!既然那个小东西大言不惭自己作死要与咱们作对,那咱们就不能惯着他,改天找个机会咱们把他脑袋砍下来就是了!”张继成连忙赔笑道:“大哥乃当世豪杰枪法出神入化,只要大哥一声令下,王勇那个杂碎自然是手到擒来!曲腾骄狂笑道:“哈哈,阎王让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放心吧,不就是一个警察局局长,等他再得意几天放松了警惕,咱们再派人摸进城里去,嘎嘣一枪便能打碎他的脑袋!”胡进不阴不阳的摇头笑道:“此言差矣!大当家,俗话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招远金矿的日本人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咱们必须得小心从事才行!”招远金矿的日本人和土匪团伙三个匪首被枭首示众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招远县每个角落,甚至连几个邻县都已经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胡进自诩文曲星君转世,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追根究底,但这件事情却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上千人的日本人和土匪给王勇他们团灭,前前后后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让同为土匪同行的胡进心里阴影面积很大!一听这话,张继成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表情僵硬的说道:“二当家所言极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但是我相信咱们只要小心点,凭借咱们在招远县经营的基业和眼线,只要精心筹划做到快准狠,必定可以有心算无心就能将王勇干掉!哼,我承认这个杂碎有些邪乎,但他再厉害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只要一颗子弹就能脑袋开花!咱们手上的家伙事可不是烧火棍!最好的防御是主动进攻,咱们可能坐视庄韬和王勇作大到头来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当家,你说是吧?”
听得张继成头头是道,曲腾略一沉吟后很是骄狂的哈哈笑道:“三弟所言极是,咱们跟官府向来都是水火不容,如今这个狗官要赶尽杀绝,咱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张继成连忙伸出大拇指拍马屁道:“大哥英明神武!只要能干掉杨帆那个杂碎,咱们黑风寨必然会威名远播,招远县那还不是咱们黑风寨的天下?另外小弟在白道混了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不小人脉,完全可以双管齐下,给庄韬和王勇下眼药使绊子,说不准我将来我还有机会上任招远县长!到时候,咱们黑风寨真就是黑白两道通吃,再也不用担心官府方面的压力了!”曲腾连连点头道:“三弟一向能文能武,大哥对你一直都很欣赏,如今有你加入当真是如虎添翼!哈哈,今后咱们黑风寨三兄弟只要齐心协力,必定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言差矣!”胡进听得连连摇头,一眼就能看出张继成是不怀好心想要借刀杀人,但是见到他跟大当家关系莫逆亲密度甚至超过自己,他便不好直接明言,只能委婉劝道:“大哥,自古以来都是出头的椽子先烂,咱们黑风寨还那个实力和官方正面冲突!
“好了,二弟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咱们黑风寨又不是没有跟官军交过手,哪次他们占到便宜了?王勇那个狗东西贴出的告示你也看过了吗?既然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这口鸟气咱们还能忍?”曲腾很不爽的瞪了胡进一眼,然后再次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来来来,人生得意须尽欢,咱们先喝个痛快再说!至于其他的,咱们再慢慢合计!反正咱们黑风寨山高林密易守难攻,而且到处都是陷阱,就算打不过官军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大哥所言极是,那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喝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大哥,二哥,小弟先干为敬!”张继成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即不再继续怂恿曲腾,摆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韩复榘气呼呼的拍了拍茶桌,咬牙切齿的骂道:庄韬那个家伙真的是很胆大,看着唐聚五将军的面子上让他做招远县的县长,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贩卖大烟,这个就是韩复榘不能容忍的,韩复榘真的很生气,向来都奉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理念,对身边人从来不会偏袒和众人,前年秋天便不顾情面的枪毙了高艺珍的干儿子张守仁!张守仁韩复榘的勤务兵,跟随韩复榘十几年了。韩复榘当山东省政府省长,张守仁便被派往济南市公安局西南乡公安分局当局长。
结果这货依仗高艺珍的势力无恶不作,在家里私设公堂,专门审问与毒品相关的案件,罚了钱就可以直接送到家里来,没收了毒品也不用上缴。后来有人向韩复榘告发了张守仁,韩复榘一查张守仁的所作所为,发现后果比告发的还严重,便直接下令枪毙。高艺珍动用了济南市市长闻承烈、民政厅厅长李树春、石友三等等关系进行劝阻求情,但最终还是被韩复榘下令处决!庄韬单枪匹马上任,却在短短时间内全歼了悍匪马明匪众,还将县内几十处烟馆赌馆悉数关闭销毁,可以说是政绩斐然,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向方,你可要明察秋毫,千万不要中了离间计啊!……”“好啦!我又不是昏聩无能之辈,怎么可能因为一封举报信就妄下杀手!我会派专员去具体调查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