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宜一听屠夫狮子大开口,正欲反驳,屠夫见状也嗯了一声皱起了眉头硬生生让白江宜把话咽回肚子里。无奈下白江宜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说道:“店家这里是五十两,先给您,剩下的我稍微回家去取,给您补上。”
屠夫却一步不让,夺过白江宜手里的钱袋颠了颠重量后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回来?让你丫鬟去取,你留下。”屠夫说话间还用斩骨刀指了指白江宜。
白江宜正准备让阿阮去找沈煊救命的时候余亦走上前从怀里取出钱袋递给了屠夫。白江宜见有人仗义相助正准备道谢,但看到是余亦的时候张开的嘴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余亦也微微回过头看着白江宜,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红了脸。
“谢谢谢临王殿下。”白江宜反应迅速低下头行了个礼。却又被余亦托住了手。
屠夫一看来人是临王立马就把斩骨刀藏在身后,却没敢接下余亦手里的钱袋,反而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临王。”
余亦此时也重新转过头看向屠夫,又抖了抖手里的钱袋:“这里是一百两,为何不拿?”
屠夫的声音有些发颤:“小的不敢。”
余亦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那为何你就敢向她要一百两?”
屠夫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额头上也冒出冷汗。
余亦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屠户有专门狩猎野猪的工具,只要补上诱饵,只要等着便可,何来的生命危险?野猪是比家猪贵些,但是一头野猪最多也只值三十两。我问你,你何来的底气问她要一百两。”
余亦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加重了几分,吓得屠夫立马跪在地上:“小的知错了,临王殿下饶命啊。”
虽然自己被这屠夫吓得不轻,白江宜觉得事情没有这么严重,便伸手拉了拉余亦的握着剑的左手。余亦见状将墨渊别于腰间,空出来的左手顺势牵住了白江宜的手。突然被牵住白江宜先是一愣,被余亦牵住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手长满了硬茧,但是内心的恐慌也随着余亦牵住自己的手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无比的心安。一时间也忘记这是在闹市,忘记了挣脱。
余亦见白江宜没有挣脱,心跳也越来越快。但是眼下事情还未处理完,于是对着屠夫说道:“起来。”
屠夫闻言立马重新站了起来。
余亦拉着白江宜的手又上前了两步,将银子塞到屠夫怀里:“我夫人说了给你一百两,就一百两。”
此言一出,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你听到没有,临王说那女子是他夫人。”
“那好像是白大人的女儿吧。”
“正是白大人的女儿啊,白小姐模样这般好,与临王甚是般配啊。”
“是啊是啊,郎才女貌啊。”
听到四周百姓的议论,白江宜俏脸微红,但是内心却不知为何有些开心。整个人也往余亦身上靠近了些。阿阮在后面也捂着嘴偷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左右两边迟来一步的沈家一和郑冰州。
屠夫这时候才知道眼前长相俊俏的女子是临王的夫人。临王为人刚正不阿在都城是人尽皆知的,所以屠夫从钱袋里拿出三十两银子后将两个钱袋递给余亦:“临王殿下,小的知错了,小的只要三十两,剩下的都归还于您与临王妃。”
而余亦则是身上拿回了白江宜的钱袋,说道:“我看这些肉很不错,不知可否劳累将其送到临王府?剩下都权当费用。”
屠夫见临王如此行事,即挽留了自己的面子又将事情处理的十分妥当,一时间也是佩服至极。立马抱拳说道:“定为临王处理妥当。”
余亦微笑着点了点头:“多谢。”
随后又对沈家一和郑冰州说道:“将道路清理出来吧。”
沈家一和郑冰州拱手齐声到:“是。”
处理完一切后余亦便牵着白江宜的手离开了人群。两人都有些出神,两人往临王府走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路上百姓见到此清醒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白江宜才反应过来停住了脚步。
余亦见白江宜不走了问道:“为何停下?”
白江宜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后抬了抬被牵住的手:“临王,你手心都是汗。”
余亦一听立马放开了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白江宜看着眼前神色慌张的临王,突然觉得和百姓口中说的战场上以一敌百的模样有些出入,不禁一笑又想到了早晨在凤栖殿里与安帝和皇后的对话。
“坐吧,都是一家人”
白江宜听到此话连忙说道:“臣女平日玩乐惯了,甚至配不上临王殿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安帝一听这么就准备说话,却被安皇后拦住了。安皇后缓步走到白江宜面前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白江宜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予对你